他总不能在京城练兵,那也太荒唐了。
就算老朱跟大哥信任他,可不能开这个先河,若是日后人人都以此为例,对京城的安定不是好事。
最重要的是,有兵权,他就有了实打实的威慑力,“才一万五千人,四哥他们都好几个军营的份额,我就一个?
爹,又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您这不是压榨奴隶吗?”
朱远章气急而笑,一巴掌抽了过去,“你练过兵吗?别说一万五千人,就算是五千人,咱都觉得多了。
你还嫌这嫌那,再废话,咱就把话收回来!”
“抠抠搜搜的!”朱钧切了一声。
“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这一次去中都,自己要掏多少银子!”朱钧道:“治水就不用说了,没有个二三十万两银子,根本治不好。
治理民生一开始也是砸钱的,估摸着又要投入个几十万两,我吴王府虽然有点银子,可手底下还养着几万人,怕是要破产了!
某位狠心的爹,一点好处也不给,就给几匹马,几把刀,几副盔甲,粮草什么的还要我自己筹措。
这一来二去的,怕是又要十来万两银子。
为了一个赌约,砸下去六七十万两银子,真不值得哟。
我在京城好好的,非给我赶去凤阳,哎~”
听到朱钧揶揄自己,朱远章是又好气又好笑,可一想,朱钧说的也没错,想要治理好凤阳,治理两河,这些年砸下去了几十万两银子。
“咱再给你拨一万两银子,算咱给你的资助,这本就是考教,要是把一切都给你安排妥当,那还要你去做什么?
再说了,沈家借着你的名号在外面赚银子,无往不利,老大又把万花.楼送给你了,那又是个日进斗金的聚宝盆,你少给咱喊穷。
国库现在也空虚,这用掉的银子,就算咱欠你的,日后等国库充盈了,在还你!“
“一万两?!”朱钧竖起一根手指,“爹,这一万两能做什么?您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啊!
我自己招兵买马,我用我自己的银子治理凤阳,那又不是我的藩地,等治理好了凤阳,繁荣了,税收提高了,我拍拍屁股走人了,啥也没有得到。
我多亏啊!
再说了,您说借银子,好歹给我立个字据吧!
要是事后您不认账,那我岂不是底裤都亏完了?”
老朱有些亏心,可听到朱钧说立字据,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听得朱钧心里一阵阵的发毛。
“混账东西,你还要问咱要借据?”朱远章冷笑道:“你哪一样不是咱给你的。
大过年的带着几万两银子进宫,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银子似的。
老三老四他们问起咱来,咱怎么回答?
都是咱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咱就偏袒你了?
让你花点银子怎么了?
你现在花点银子,日后把凤阳治理好了,日后老三老四他们问过来,咱也能理直气壮一点。
他们也不能怪咱偏心。
兵马你自己招,粮草你自己筹备,凤阳用你的银子治理,说出去,谁能说咱偏心你?”
朱钧一愣一愣的,“爹,你说的好有道理,我居然无法反驳!”
“废话,咱一心为你着想,能害你吗?”朱远章哼了一声,他之所以不给朱钧太多的帮助,的确有这方面的考量。
再者,等他做好了这件事,日后他再给朱钧大量的帮助,谁也不能说句不是。
可如果现在就给他大量的资源,堵不住悠悠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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