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我想帮我爹伸冤!”廖全道。
汤宗义脸色变了又变,“我也想,但这件事靠你我不可能做到,而且,这件事让勋国公出面会更好!”
廖全冷哼一声,拿起酒碗猛灌一口,只一口,就将碗中的酒水饮尽。
旋即长长哈了口气,“别提他了,我爹死,转眼他就升官发财了,他那里舍得帮我爹伸冤!
不瞒三哥说,我现在严重怀疑,是他暗中举报我爹,这才让我爹死的,否则他如何能官至国公?
我爹功比冯国胜,付友德,为人低调,怎么可能窝藏龙凤呢?”
冯国胜是宋国公,其兄长是已故郢国公冯国有!
傅友德自不用说,也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将军。
付友德,颍国公,也是军中名宿。
“你可有证据?”汤宗义都麻了。
“这还要证据?”廖全冷冷一笑,“他若是把我爹当弟弟,在我爹被赐死之后,应该想尽办法伸冤,而不是似现在这般,缩在府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他的国公老爷!
我看就是他在背后暗算我爹!”
说着,他又给自己倒满了一碗酒,咕噜一口干尽。
“哎呀,你别喝了!”汤宗义摁住他的手,“总之想要帮你爹伸冤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还是得你伯父起头,到时候,我父亲必然会伸手支援,只是眼下并不是好机会,明白吗?”
“三哥莫糊弄我了,我知道,你并不帮我,惹一身麻烦!”
汤宗义也是火了,“你这是什么话?我爹因为这件事,都被陛下骂了多少次了?
非要我一家人都锒铛入狱,才算帮忙吗?”
见汤宗义发火,廖全也有些害怕,要是此时得罪了汤宗义,他就真的孤立无援了,“三哥莫生气,我不是这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汤宗义眼神越发冰冷,“你堂堂大男儿,一天到晚唉声叹气,迄今为止,已经大半年了,我们兄弟姐妹都是竭尽全力的帮忙。
可你呢?
可有想过我们的难处?”
“三哥,对不起,我错了!”廖全急忙起身,长拜到地,“我就是心太急了,看着秀灵嫁给朱疯子,失了分寸!“
见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汤宗义却硬着心肠道:“你跟秀灵还是告一段落吧,我爹已经下了命令,不允许她出府了。
眼下圣旨已下,聘礼已收,是没有更改的可能了。
为了帮你出口气,我爹和徐叔父在吴王府苦守一夜,更是跪地赔罪。
虽然遗憾,但这就是命。
不过大丈夫何患无妻?
等你守孝期满后,我一定为你寻个好姻缘!”
说完,汤宗义便起身,就要离开。
廖全心都在滴血,他早就看明白了,他们是不会帮自己的。
他伯父也好,汤府也好,都自顾着自己。
“三哥且慢!”廖全叫住了他,苦笑道:“我自知这辈子和秀灵再无缘分,所以也不会强求,让秀灵和汤府难做。
哥哥们为我出气,大恩记于心,没齿难忘也!”
闻言,汤宗义脸色也好看了许多,“都是兄弟,不用如此,若可以,我真希望你当我妹夫!”
廖全红着眼睛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汤宗义,“秀灵不能出府,那这封信麻烦三哥帮我给她。
我眼下守孝,她大婚当日,我就不去了。
所有的祝福都在信中!”
汤宗义接过信,默默点头,“你放心,信我一定会帮你带到,你要振作,日后必然有机会为你父亲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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