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人臣,有些事就是得我们做。
你就算憋屈,也得受着。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陛下跟你结亲,你还思索再三。
你这是埋下祸根呐!
若是吴王一身伤的跑进宫,你说如何?
人家赤手空拳便打赢了大侄子,这一下汤家面子里子全都丢尽了。
你以后如何跟吴王相处?
秀灵儿嫁过去,又当如何生活?
你怎么这般不懂!”
汤鼎愣在了哪里,心中更是心烦意乱,他当然懂,眼下被徐进达挑破,恐惧便开始蔓延了。
想起朱远章,他浑身一颤,“天德,那我该怎么办?”
徐进达无奈道:“让人问问吴王有没有进宫,若没有进宫,提着好酒上门道歉。”
“我给他道歉?”
“你还摆先生丈人的派头呢?那也要人家认你才行!”徐进达道:“他现在占理,要是跑进宫乱闹一通,你有的受。
而且,这小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且极为记仇,我那妙锦儿在他那里吃尽了苦头,我却只能袖手旁观。
不过,若是你能走进他心里,他拿命待你好,那沈家子,蔡家子,那一个不是他保下来的?”
他现在后悔了,若是一开始就对这个疯姑爷好点,也不会弄得这么尴尬。
朱钧对他这个老丈人,是半点亲昵也无。
对徐妙锦态度,更是让他彻夜难眠。
“哎,我知道了!”汤鼎捂着脸,可根本落不下脸面,“天德,你能陪我一起去不?
我还没去过吴王府,不认道......”
徐进达苦笑一声,“行,我陪你一块!”
他也想趁机借此机会好好消除跟朱钧之间的隔阂。
到了傍晚,徐进达二人提着好酒好菜,上门了。
只不过,被迎入正厅后,朱钧却是没出来。
荀不三看着二人道:“徐公爷,汤侯爷,殿下晌午回来,一身的伤,请了郎中开了药,又推拿了半时辰,沉睡至今未醒,不到晚上,怕是醒不来了。
要不,您二位还是先回去?”
汤鼎面子顿时挂不住了,徐进达苦笑道:“无妨,那就在这里等,吴王什么时候醒,咱们什么时候走!”
荀不三看着二人,却没什么好语气,“二位要等便等,奴婢就不伺候了!”
说着,冷着脸离开。
等荀不三离开后,汤鼎骂道:“狗东西,一个阉人敢跟老子甩脸子!”
大业阉人地位如猪狗一般,汤鼎被荀不三甩脸子,要是放在以前,一定拉着他大嘴巴抽。
可眼下却是不敢。
“我说你啊,脾气还是这么冲,吃了这么多亏还不长记性!”徐进达道:“你怎么下这么狠的手?”
“那小子也犟,被打的鼻血直流,硬是一声不吭,我以为他能抗嘛!”汤鼎狡辩道。
徐进达却道:“今天见不到他,明日你就去见陛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