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够收服李善仁,那成事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激动,“殿下英明!”
“少拍马屁,抓紧把这些人转移了!”朱钧摆摆手,这时候荀不三匆匆跑过来,“殿下,临安公主来了,就在正厅!”
他匆匆来到正厅,“姐,你怎么来了?”
看到朱钧,朱镜颜泪水顿时夺眶而出,旋即跪在了地上,“六弟,大恩无以为报,我代替公爹和夫君,给你磕头了!”
朱钧急忙跑过去搀住了她,不让她磕下去,“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咱们姐弟不兴这个!“
说着,便生生将朱静颜搀了起来,然后说道:“你要是给我磕头,传到父皇母后耳中,我怎么做人?
再说了,弟弟还能看着你家庭破碎?”
这一番话,说的朱静颜又是惭愧,又是欣慰,她拉着朱钧的手不住的垂泪,“真是好弟弟,你的大恩大德,我永记于心!”
朱钧让她坐下,旋即坐在她一旁,道:“姐,咱姐弟说什么恩不恩的,只要你过的好,我便高兴了。
小时候,那些姐妹们都不爱跟我玩,就你,不嫌我麻烦,天天领着我这个麻烦家伙!”
记忆中,朱镜颜对他是真的好。
不过随着年岁渐长,男女大防也越来越重,这一点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特别是在这个女人三从四德的年代,嫁出去的女儿,一切以夫家为准。
朱钧细细的给她擦拭眼泪,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叹了口气,“这些天很难捱吧?”
朱镜颜委屈的点点头,不知怎么,在朱钧面前,她再也保持不住姐姐的尊严,只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你莫急,我之所以没马上去把韩国公接出来,是让人回来收拾客房。”朱钧道:“父皇抄了李家,却没有将府邸归还,俨然是不准备让他回去了。
你虽有公主府,可他若是住进公主府,也不合适!”
他出宫时,王狗儿匆匆追上来跟他说了一通,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急着让李吉霸转移那些人的原因。
朱镜颜点点头,“钧哥儿,日后就要麻烦你了!”
“说什么麻烦,都自己人!”朱钧道:“不过韩国公跟姐夫在我府上,你可千万别觉得是羞辱他,这事儿也不是我做的决定。
你给我点时间,等过几日,父皇气消,我再去求求他,让他回府!”
朱镜颜点点头,“你也别太为难自己,若是父皇不同意,也别强求,这是李家命中该当有的一劫。
你已经做的够多了,李家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上。
当管家也好,牵马也好,这都是作为臣子该做的。
夫君他不尊敬你,合该他受罪,他虽是我夫君,可我并不觉得他替你牵马是羞辱他。
相反,我只是觉得委屈了你。
等他出来,我一定要让他给你敬酒赔罪!”
朱镜颜这一番话,让朱钧也是刮目相看。
公主之中,能有如此见地的善解人意的,可没两个!
“姐,都自家人,谈何赔罪呀,你这不是打我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