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狗儿也不敢多嘴,飞快跑了出去。
朱远章看着朱钰,脸色比昨日要好上一些,可唇无血色,眉宇间紧皱着。
心中虽然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朱钧最怕的就是朱钰摔伤了脑袋,若是如此,就算治好了腿,也没用。
以大业的目前的科技水平,来做一场‘开颅手术’,成功率不足一成。
“等着吧!”
......
而此时,宫外众人被劝退后,一个个都争论不休。
“朱疯子就是祸害,这一次不管说什么,都要让朱疯子远离太子,远离皇太孙!”
“要么囚禁,要么就藩!”
淮西一脉和浙东一脉罕见撇开成见,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信国公,你就没什么想说的?”李善仁看着徐进达。
徐进达一向微小谨慎,当年老朱都让他拜右相,他没做多久就下来了。
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太子殿下无事,乃不幸中的万幸,可吴王也是我的女婿,这件事,我应当避嫌!”徐进达说道。
“依下官看,信国公不单单要避嫌,应该要大义灭亲才是!”韩毅冷哼一声,“此前信国公就没有出面,现在太子出了事,难道信国公还要躲在一旁看戏吗?”
郑元也道:“就怕是这一次信国公躲不过去了!”
这些人,是逼着徐进达表态。
他愤怒却也无可奈何。
摊上朱钧这么个女婿,他简直倒了血霉。
“我劝你们,没有见到太子之前,还是不要在这个关头上惹事,小心陛下日后挨个找你们算账!”徐进达一甩袖子,冷声离开。
朱镝也是默不作声,太子未死,计划已经出现了偏差。
本来必死的局,竟被朱钧给盘活了。
一时间,他不知道是该愤怒,还是该责备了。
不过想想也是,朱钧跟朱钰的关系这么好,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只能说朱钰命不该绝。
想到这里,他加快了脚步。
回到燕王府,张绝匆匆禀告,“殿下,有人盯上咱们了!”
“谁?”
“天子鹰犬!”
“没露出任何马脚吧?”
“养马官自责自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张绝压着声音道。
“好!”朱镝摆摆手,心中森冷,他很清楚,父皇绝不会轻易罢休。
养马官的死,绝对不会是终结,而是开始!
他找到了黑衣和尚,“眼下局已破,之前商定的计划可还要进行?”
黑衣和尚叹声道:“自吴王就有了破障,一步错步步错,若是就此收手,时间一久,这水就清了。
水底有鱼还是王八,一眼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