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钧愣了愣,旋即上下打量徐妙锦,“哟,我说一大早怎么这么重的醋味,原来是打翻醋坛子了?”
“谁吃醋了?”徐妙锦冷着脸道:“我只是尊父皇跟母后的命令,要好好看着你,管着你,只要你不犯浑,谁稀罕管你?”
“不不,我不用你管,都是成年人,谁还不能自理了?”朱钧道:“你要来我家做客请自便,要是你打着管我的想法,那就免了。
咱两没有半点感情,我也真的不喜欢你,就算你委曲求全嫁给我,那也是搭伙过日子。
只要你不给我戴帽子,咱们相敬如宾,一切好说。”
徐妙锦脸色不好看,她感觉特别的难堪,特别是李晚秋那怜悯的眼神,让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朱疯子,你......”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吴王妃,对自己的郎君却一口一个疯子,可见你心中极为瞧不上他。”李晚秋摇摇头,“既然如此,又何必逼自己呢?”
“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徐妙锦压下心中的烦躁,“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就不可能让你登堂入室!”
“我可不稀罕!”李晚秋双手放在后背,慢悠悠走了,“我不跟不害臊的女人说话!”
徐妙锦心态彻底爆炸了。
要不是朱钧拦着,怕是早就提剑冲上去了。
“行了,你能不能有点气度?她是我恩师李颜希的独女,郊外不安全,我就他们一家接过来住了。
你编排我行,人家清清白白,还要嫁人。”朱钧解释了一句。
徐妙锦脸色稍霁,“你喜欢谁不需要跟我说!”
“懒得管你!”朱钧打了个哈切,转身就走。
“站住!”
徐妙锦追了上去,但是李吉霸跟牛五六始终在旁边跟着。
朱钧也不管她,来到饭厅,厨子已经准备了丰盛的早点。
皮薄馅大的包子,水饺,甚至还有馄饨。
大业的猪都是劁过的,没有很重的膻味。
在大业以前,猪肉属于贱肉。
甚至猪通朱,老朱也不忌讳,百姓也是可以直接叫猪肉的。
不仅如此,还有豆浆油条。
泡白菜、酸笋、风鸡、草鱼、腊肉等。
这早餐看的徐妙锦都愣了,“你一个人吃这么多?”
“要吃就吃,那么多话作甚!”朱钧坐在主位上,不多时李颜希来了,见有生人,拱拱手。
朱钧连忙让出主位,让李颜希坐在上方。
随后李晚秋搀着李王氏来了。
“师母好!”朱钧连忙见礼!
“让殿下久等了!”李王氏歉然道,在吴王府,她受到了无微不至的关照,她很是感动。
“苟东西,去把青禾也叫来一起吃!”
“是,殿下!”
荀不三撒丫子跑了出去。
不多时青禾来了,却是坐在最下方。
“人到齐了,用餐吧!”朱钧发话,等李颜希下第一筷子,朱钧才开下筷子。
看到这一幕,徐妙锦就跟见鬼了一样。
李颜希毕竟是当世大儒,上桌吃饭,她能理解。
可李吉霸,牛五六,青禾都是仆人。
仆主共食,这也太不合规矩了?
最起码在信国公府是看不到这画面。
而且正对面的李晚秋用不屑的眼神看着自己,她都快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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