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基放下书,“谁的消息?”
“沈氏父子已经从应天府大牢出来了,而且是连夜放出来的!”刘连惊喜道。
刘基捋了捋胡须,露出一丝微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看来那番话还是说进了陛下的心中。
陛下连夜放人,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罢了!”
“孩儿也是这么认为的!”刘连笑着道:“父亲可知道是谁拿着陛下的条子去放人的?”
刘基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如果为父没猜错的话,必是吴王!”
“父亲,您真神了!”刘连心中感慨,父亲果真料事如神。
“这没什么,陛下是个要面子的人,他需要一个台阶,吴王就是这个台阶。
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吴王和沈家子关系好?”刘基道:“他为什么白天不去接人?因为白天太引人注目了,晚上看见的人少。
你爹我跟着陛下这么多年了,这点还是懂的。”
“那这次,蔡家父子死定了!”刘连道。
“死一个蔡家父子算什么,要把蔡家父子身后的人拉下来才是。”刘基淡淡道:“如此,方能绝杀李善仁,但蔡家父子背后必然有很多人,我要弄到名单。
有了这名单,让他们自己人咬自己人,岂不快哉?”
“妙极!”刘连抚掌称快,“如此一来,更能说明,李善仁跟淮西一脉,离心离德,也有利于胡国庸上位!”
“不可大意,李善仁任宰相多年,绝不是易于之辈,这一次胡国庸揭发了中都的事情,也等于打了淮西一脉众人的脸。
把遮羞布都掀开了。
陛下有意打压淮西一脉,但是不会太过,毕竟天下尚未统一。
一定要防止李善仁反咬。
你去跟杨先说,要保护好胡国庸!”
“是,爹!”刘连匆匆退下,不过走到门口又停下了脚步,“爹,需要接触一下沈家那边吗?”
刘基想了想,摇摇头,“不用管沈家,这一次之后,沈家必然低调做人,让其他人尽快把东西运进应天。
要不然那位发怒,怕是会迁怒我们!”
“懂了!”刘连点点头。
这一次京城物价暴涨,跟他们有脱不开的关系。
这也是浙东一脉向淮西一脉示威。
“接下来,咱们静观其变!”
......
第二天,朱钧朱钧来到了大学堂,朱英雄跟小胖墩直接缠了上来,“六叔,你说话不算数,昨天怎么没来接我们?”
“就是就是!”小胖墩气呼呼的道:“我们俩在宫里等了你好久!”
“昨天的事情你们没听说?”朱钧坐下之后,其他的小狗腿子急忙跑了过来,不是给朱钧捏肩,就是敲腿,一个个眼中满是好奇。
“听说了,六叔,那十万两银子你拿到手了吗?”
“拿到手个屁!”朱钧捏了捏小胖墩的脸,“你爹来了,我得给你爹面子,然后就把人放了!”
小胖墩咂舌,“六叔,你真大气,那可是十万两,说不要就不要!”
“做人义字当先懂不?”朱钧拍着胸膛,扫过其他人,“都学着点!”
一时间,狗腿子的夸赞声不绝于耳。
朱钧一高兴说道:“今天下午放学,都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