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胡国庸吸了吸鼻子,“臣代替乡亲们谢谢陛下了!”
李善仁急了,“陛下,中都修建近七年,已经快完工了,现在收尾......岂不是半途而废?”
他恨透了胡国庸,这不是半道摘桃子?
“咱自有计较。”朱元璋道:“你是知道的,咱心里最记挂的,就是乡亲。
谁要是对乡亲不好,咱就对谁动刀!”
李善仁后背一阵阵发凉,他幡然醒悟,难怪胡国庸迟迟不出招,原来憋着大的在这里等他。
他又看向刘基,这才明白,为了对付自己,胡国庸已经倒向了浙东集团。
数典忘祖的狗东西,连祖宗都不要了!
李善仁在心中大骂。
这件事,必然也有刘基的份。
这是想做什么?
想跟他们淮西集团干仗吗?
那就来吧!
见李善仁低头不语,朱远章不耐烦的摆手,“全都下去!”
“臣,告退!”
三人退下之后。
李善仁对胡国庸道:“好算计,好本事,定远人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胡国庸却不气,不紧不慢的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右相屁股可得擦干净些!”
“去凤阳路不好走,你注意安全!”李善仁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胡国庸迷了眯眼,看向刘基,“诚意伯怎么看?”
刘基捋了捋胡须,“老夫笑着看!”
......
此时,朱远章颇为烦躁,奏折也看不下去。
一想到自己的乡亲很有可能水深火热,他就难受。
他可不想被乡亲戳脊梁骨,说他朱远章是个昏君。
他走出奉天殿,不由自主的往大学堂走去,心烦的时候看看大孙,心情肯定能好点。
再顺便揍一揍老六,出出气!
很快,他便来到了大学堂,此时学堂内读书声郎朗。
授课的还是李颜希。
朱钧手里拿着戒尺,帮助李颜希维持课堂纪律。
已经有几个不长进的小猴子被抓到了后面,其中就有朱高旭。
小家伙手里捧着书,一脸哀怨。
朱远章捋了捋胡须,点点头,这李颜希果真不错,居然能约束老六。
看来这也是两人的缘分。
“这节课就学习到这里,大家说一说何谓德,明天要检查文章!”李颜希道。
朱钧干咳一声,大声道:“起立,向先生致谢!”
听到这声音,众人都不由站起身,微微鞠躬,“谢先生授业解惑,先生再见!”
李颜希捋了捋胡须,心中对朱钧更是满意。
以后谁要再说吴王不懂礼,他非抽那人两个嘴巴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