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卫司就是皇帝的眼睛,手,和刀。
爪牙遍布应天。
各家有什么产业,朱远章估计也很清楚。
比如他家,就有赌场。
他不缺银子,这么做,也是为了留点把柄。
他功劳太大了,不做点坏事,皇帝怎么敢用?
“去把老三给我叫来!”徐达说道。
他有四子,分别是长子徐献忠,二子徐献瑞,三子徐添寿,四子徐添勇。
其中三子徐添寿管家中的赌场,为应天府八害之一。
这也是徐达有意授意为之。
一个赌场还不足以当把柄,可如果加上一个祸害儿子,就够了。
很快,徐添寿回到信国公府,“爹,您找我?”
“过来,跪下!”
徐添寿缩了缩脖子,有些紧张,可面对父亲,还是老老实实跪下,“爹,我最近没犯错!”
“我知道,我问你件事!”
徐进达盯着他,“你要如实说,要不然,小心老子的马鞭!”
徐添寿咽了口唾沫,“爹,您说就是了!”
“我问你,三天前,朱疯子可到咱们家的赌场?”
闻言,徐添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旋即又很快消失,“我不清楚,三天前我在燕王府,没听下人汇报。”
“你确定?”
“我很确定,若爹不信,我可以让燕王为我作证!”徐添寿道。
“老子早就警告过你,让你不要跟燕王走的太近,你为什么不听?”徐进达火冒三丈,“燕王有争位的心思,你难道不知道?”
“爹,燕王礼贤下士,把我当成兄弟......”
“住口!”
徐进达猛然起身,快步走过去关上了书房门,旋即压着声音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当燕王的兄弟?”
“爹,可是他也是咱的大姐夫!”徐添寿低着脑袋,瓮声瓮气的道:“想让我不站燕王,除非您让燕王休了咱们大姐!”
“你!”
徐进达气的直瞪眼,可旋即又颇为无奈的坐了下来。
她的大女儿,徐妙云,被许给了朱镝。
要是朱镝庸碌一生,倒也是个好姻缘。
可朱镝头角峥嵘,他与朱镝喝了这么多酒,怎么会感受不出来,自己这个大女婿心中有异?
但是他不敢说啊,只能约束自己的儿子。
“爹,说句难听的,太子如此英明,大姐夫就算争,也不可能争得过的。”徐添福分析道:“陛下还春秋鼎盛,就已经把自己的班底交给了太子。
就算太子现在穿龙袍,坐在那位置上,陛下恐怕不仅不会怪罪,还会笑呵呵的禅让。
您说您,有什么好担心的。”
徐进达摇摇头,“算了,老子现在不跟你扯这个,你确定朱疯子没到咱们家赌场?”
“我都说了,不清楚,再说了,那朱疯子来咱们赌场除了借钱,还能作甚?
这几年,借咱家的银子没有一万两也有八千两了!”
“你少给老子打马虎眼,朱疯子进了赌场就去咱们家挖祖坟了,你去赌场问清楚。
若去的不是咱们家赌场,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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