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水现在还没有把翟承继看进眼里。
他看向翟老,客气的说道:
“翟老真守时,倒是我晚到了一会。”
“尹小友不用客气,我们也是刚刚到。”
翟老欠欠屁股,客气的回道。
翟承继起身客气的喊了声:“尹先生好!”
尹天水微微点头,扫了一眼他们茶杯里面已经淡淡的茶水,施施然在他们面前坐了下来。
阿丑把一杯碧螺春茶端了上来:
“尹先生,喝茶。”
尹天水点头夸了一句:
“阿丑现在被桑先生教导得越来越懂事。
桑先生,以后你的手下可以放心交给他管理了。”
桑念中拍拍阿丑,微笑道:
“继续努力,能得尹先生一句夸说明你是有进步了。”
阿丑乖乖的退了出去。
“尹先生,您们聊,我出去一会。
今天请您等我回来再走,您托我办的事要和您交待一下。”
桑念中就是主动刻意离开,让尹天水谈事。
他不用打听,也已经猜得到尹天水让翟老办什么事。
那生意和他没关系。
屋里剩下三个人后,翟老缓缓拿出两幅画来。
里面一幅是真的。
一幅,是尹天水让他临摹的。
尹天水凑前认真的看了起来,心里赞叹,真的是闻名不如见面。
翟老的临摹技巧真的是能做到真伪莫辨。
他没有去借助显微镜那些检测的工具。
他自己,就是最好的检测工具。
尹天水的手在画纸上轻轻地抚摸,细细看了一遍。
除了临摹技巧‘真假难辨’,就是那纸张的做旧,也是炉火纯青的境界。
两幅画,一模一样。
尹天水赞叹,做到这样的水平,实在是高手里面的高手啊!
“翟老,辛苦你了,一个月的时间,要临摹出一模一样的两幅画来,难为你了。”
尹天水的话不轻不重,却重重的敲打在翟老爷孙俩的心上。
两张脸,瞬间煞白。
“你什么意思?我爷爷一个月没日没夜的,就为了给你临摹这幅画。
凭什么说是两幅?”
翟承继嗖的站起身,手指颤抖的点着尹天水面前的画。
尹天水的脸冷了下来:“什么意思?需要我说明白吗?
把我当白痴耍?有意思吗?
行有行规,什么时候翟老居然敢把我的真画留下,给我两幅你临摹的来充数了?”
尹天水从画打开的时候,就感觉到画被换了。
没办法,真画在面前时,他能感知到那种古代神秘的洪荒之力包围着他、牵引着他的。
为了确定自己的这个能力,尹天水在古画和现代画中间多次切换体念。
况且,他在真画上还留了只有他知道的记号。
“翟老,我是信任你,但我不是白痴,不给自己留证据。
你还活着,不阻止你的孙子破坏行规,反而助纣为虐帮他?
不怕等你作古后,他不得好死,断了你翟家的手艺和--后代吗?”
“我--我没没--没有,他他他不敢这样做的。
你年纪轻轻怎么如此恶毒,竟然敢坏了我翟家声誉?”
翟老坚持着。
不知道是对自己的技巧特别有信心,还是认为他年轻好糊弄好欺骗?
尹天水没有耐心继续争执,一把拖过缩在自己爷爷背后的翟承继,手下微微用力。
“啊啊啊啊······”
一阵惨绝人寰的惨叫在桑念中的房子里响起来。
阿丑就候在门外,急忙推门进来急切的询问:
“尹先生,翟老,发生什么事了?”
翟承继疼得满头大汗,一只左手捏在尹天水的手里。
左手的小指耷拉着。
“阿阿丑,快喊桑先生来,这个年轻人动手伤了我家小继了啊!”
翟老痛哭流涕的恳求阿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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