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那些干活的,都是年轻有血性的男子汉,万一真伤了他们其中的一个,必然会反击。
到时候事情就真的不可收拾--难办了!
如果只是秦春兰儿子那一帮不入流的混蛋东西,打了也就打了,偏偏他们叫来了有权力执法的人。
硬抗,不管自己方有理无理,后果严重!
“好像不是他动的手,秦所长是被他外甥的铁棍打伤的。”
有眼睛的都看得明白,肯说实话的不是傻愣的,就是还有一丝良知的。
“不管是不是他动的手,事情因他而起,就是他的责任!”
持枪者着急的要找替死鬼,今天他们是收了好处出来干的私活,本来就是走个过场,把人带回去审一下,只要认下了罪,他们就是立功、授奖。
可谁知道会发生这样严重的--意外!
“快!把他铐回去审讯!”
持枪者嘶声吼叫着。
刑讯逼供下,招了口供,犯再大的错,他们也变成有功之人。
尹天水慢慢站起身,好心的提醒:“你们睁开眼睛看清楚了,我两手空空离他们那么远,拿什么伤人?
你们就没有谁关心地上那两个人?伤得好像很重,还是先送医院吧。
死在我这里虽然有些晦气,可承担责任的会是你们!”
他扫了下挤挤挨挨的人,盯着那持枪者郑重警告:“真相是什么,这里有那么多人看着。
我们之间无冤无仇,只要有一个人心存良善,事情迟早会水落石出。
你,能抗下这栽赃陷害、颠倒黑白的责任吗?”
“你们不要听他胡说,就是他使了妖法,让我和表舅都受了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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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兴旺只是被枪托砸在肩膀上,骨头是肯定碎了,缓过来在别人的帮助下站了起来。
看到他表舅倒在地上没了声音,血在砸破的制服洞里渗透出来,汪了一地。
心里慌了,他知道自己那一棍子用了多少力道。
如果是砸在对方头上,必定头骨碎裂,脑浆摒发,命不保也。
他爸妈嘱咐他要下手留情,千万不能要了那小畜生的命,但可以让他一辈子瘫在床上。
横扫出去的铁棍,本来是要伤尹天水背脊或者腰腹部的,现在,却伤在了他表舅的身上!
董兴旺知道自己闯了滔天大祸,身上的疼痛也暂时忘记了,急切的只是想找个替罪羊。
“还是先送秦所长去医院吧,他--好像晕过去了。”
一个穿制服的着急的提醒同事。
“你们要把他抓起来,一定要抓他,给我表舅报仇!”
董兴旺满脸泪水慌急的吼叫着。
今天的错,必须有人替代他!
跟在他身边的人都乖乖的站到墙角,像鹌鹑一样一动也不敢动,他们平常见了穿制服的也要躲着走的。
有董兴旺在,还可以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吓唬吓唬平头百姓。
现在董兴旺打伤的是一个副所长,别说是表舅,就是亲舅又怎么样!
尹天水抬手指着里面的门:“卸一扇门下来,把你们的所长先送医院吧,出了人性命你们一个也躲不了责任。”
人会不会死他不管,可死在他家里还是感到触霉头的。
几个穿制服的着急忙慌的去卸门,把秦姓所长拖到上面,看得尹天水汗毛直竖,头皮发紧,这,难道不担心二次受伤的吗?
他抿紧嘴不吭声,只要有口气离开这里就行,其他的和自己无关。
“你,乖乖的跟我们回去!”
那个持枪者把手铐递给身边的年轻同事,怒吼道:“快去把他铐了!”
尹天水觉得这个人既不是啥‘长’,能命令其他人,应该是资历深,或者,背景比较硬。
那年轻人愣了下,接过铐子,走向尹天水:“你必须跟我们回去把事情真相说明白。”
尹天水淡淡的看着他,问:“你们真的只是让我给你们回去说明真相?
或者,是你们给我安排的真相?”
有四个人已经急匆匆的抬着门板出去,临走时脸上的神情复杂,晦暗莫名。
“我们只是接到举报正常出警,有什么话你还是去了我们局里再说吧。”
年轻人看了一下那个持枪者,板着脸走前一步,把手铐往尹天水手上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