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作为七国之中比较特殊的存在,由于地处中原,韩国被魏国、齐国、楚国和大梁四国包围,发展的空间极其有限,哪怕是在这天元大陆,韩国国土也是七国之中最小的一个,但其军事力量却可以排到前四。
但就是这样一个小国,其王室之中却诞生了一名圣人,正是大名鼎鼎的韩非,其着作《孤愤》《五蠹》等篇章则是成为了韩国治国的根本。
而又因《五蠹》中,“蠹”(du 四声)字的本意是指木头之中的害虫,而《五蠹》指的就是五种蛀虫,分别是学者、患御者、带剑者、言议者、工商买卖者五种,这些都是扰乱法治的蛀虫,应当将他们除去。
其中学者指得自然是讲究礼法而无所作为的儒家,患御者指得是害怕征战之人,带剑者指的是以墨家为主体的忠义侠客,而言论者指的自然是一言可定天下格局的纵横家。
也正是因为这篇《五蠹》,韩圣在飞升之后,法家便遭受到了儒家的刻意打压,持续了数千年之久,这也导致出过圣人的法家学派无论是影响力,还是整体实力都弱上一大截,而这种打压的局面,直到现在才算是缓和了一些。
整个韩国最大的书院便是韩圣飞升仙界前所创立的书院,与颜圣书院类似,同落于繁华的首都平阳之中。
韩圣书院的建筑都是采用古典风格,院墙极高,整个院落的四周都是一些高大的树木,学院的大门门上写着“韩圣学院”四个大字,笔锋飘逸,气势磅礴,与中州颜圣书院上的“颜圣学院”四个大字有些相似,但比起那四个大字少了一些灵动之气,多了一些厚重之感。
书院广场内一处亭台下方,商无量此刻正研读着法家经典之一的《显学》,而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位身穿紫衣的白须老者,在他身边为他答疑解惑。
就在此时,一名法家弟子急急忙忙的冲到了商无量的身边,抱拳行礼道:“韩先生,大师兄,今日我们学院门前,又来了一辆牛车,两名青年,说是想进入我们学院内共同商讨学义。”
“还是之前的那两个人吗?”
商无量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之色。
“并不是,虽然这次牛车的样式很是相似,做工都是出自大梁,听其中一人的口音应该是来自大梁无疑,只是说话之人更为年轻些,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而另一个则是带着斗笠,虽看不清面容,但气质更为更成熟。”
“虽然穿着打扮与之前来的那两人极为相似,排除易容之外的情况,我可以确定他们并非先前二人。”
那名弟子回道。
“让他们进来吧。”韩先生摆了摆手,对那名弟子说道。
“是。”那名弟子对着二人拱手,紧接着朝着门口的方向跑去。
商无量则是放下了手中的书籍,微微叹了口气,“老师,这大梁是不是准备对我们用兵了,所以故意派人来刻意骚扰我们,前段日子刚送走两个,今日却又来了两个。”
韩先生并没有回答商无量的问题,只是询问道:“无量,何为法,何为刑?”
“法者,天下公共遵守之规则也,万物皆遵守,刑者,天下公共惩罚之法也,触犯者受罚。”商无量将法家的基本理解说出了口。
“理解没有错误,但还有些偏差。”韩先生笑着说道:“法家讲究法治,法取之于公,但公平公正的前提是需要牺牲掉一些自由,没有自由谓之法制。刑者,天下公共惩罚之法也,触犯者受罚,这句话倒是没有错误,但更应强调,刑当罚罪,而不是罚罪当刑。”
“学生愚钝。”商无量虚心请教道。
韩先生则是微微叹了口气,道:“前段时间那个来自大梁的青年,修为虽不如你,但在与之交流中,我发现他之于法的理解较你更胜一筹,且极为虚心,是从心底认同法家之学,这对于一个以儒学六艺御之道的一名儒家学子而言,是极为可贵的。”
“你身为我法家这一代领军之人,等你未来进入天关之中,还需要你守护身后的千名学子,你肩上的担子很重,老夫希望你未来能够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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