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词宋便准备走进石碑前,就在他触碰到诗碑的一瞬间,只见诗碑上竟然开始微微晃动,一道道金光自诗碑之中溢出,在广场之上凝聚出了一道虚幻的影子。
这道影子身高八尺,儒袍加身,须发皆白,满脸的圣人气象。
“诗成者,皆应有名。我虽不在凡尘,但仍心系天元,若天下有真才,仍可继我志,行我道。”
这道虚影缓缓开口,声音虽然平淡,但却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让人不敢有半点亵渎。
听到这道声音后,词宋立刻反应过来,立刻对着虚影拱手一礼,恭敬回道:“弟子词宋,拜见屈圣。”
在场的所有学生见到这一幕后,也都纷纷停止了原本的行为,纷纷看向词宋。
“这位师弟为何从未见过,难道是今年新招来的外舍弟子?”
“不是,他身穿的儒袍虽和我们学堂类似,但看起来却比我们学堂的儒袍更宽大,且衣摆长度也是不同,衣物之上却有细微的纹路,更像是在世家的服饰,看起来有些像是颜圣书院的衣着。”
“颜圣书院?难道这颜圣书院也有以诗入墨的天才了?”
一瞬间,广场之上议论纷纷,所有人都在讨论词宋的身份,而广场中央的词宋此时仍在虚影之前,满脸的震撼与崇拜。
屈圣虚影直接抛出了他的考验:“以‘兄弟之情’为题,七步成诗,观你才气。”
“兄弟情?七步成诗?这BUFF是不是叠的有点满啊?”
听到屈圣的问题后,词宋的嘴角下意识抽搐了一下,你干脆告诉我答案得了,还整这些。
没错,词宋想到的答案正是家喻户晓的“七步成诗”典故,这个故事讲的是曹植、曹丕,这首诗写于黄初元年,也就是曹丕称帝为魏文帝的那年。由于曹植和曹丕曾有过争封太子的日子,曹丕心里忌惮,因此有意除掉曹植,命令曹植在七步之内作诗,最后曹植在悲愤之中,七步成诗。
这首诗,也是词宋从小就背过,但是直到上了大学之后才知道有两个版本的着名诗句《七步诗》。
词宋并没有提笔,也没有经过太多的思考,缓缓开始了背诵:“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就在词宋刚说诗词时,在场的众位学子紧接着也开始剖析起词宋的诗词。
“这首诗词,并非只是写兄弟情谊,在我看来,这更像是兄弟对峙反目,其中一人对于兄弟的控诉。”
“对,我也同意,那兄弟以“豆”自喻,一个“泣”字充分表达了受害者的悲伤与痛苦。“萁”是指豆茎,晒干后用来作为柴火烧,萁燃烧而煮熟的正是与自己同根而生的豆子,这更说明了兄弟之间的关系已经达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这最后两句“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才是真正的神来之笔,正可谓是点睛之笔,将整个故事的精髓都融入其中。而这个故事,也恰恰是对于兄弟情谊的一种深刻的描绘,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只能说,不愧是孔圣学堂的弟子,他们几乎是瞬间就将词宋背诵的诗词剖析的一干二净,甚至连诗词的背景都推测的大差不差。
随着词宋缓缓的将诗词背出,屈圣虚影听到词宋的诗词后,须发之中竟是流露出一丝触动,缓缓开口道:“好一个‘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以同根而生的萁和豆来比喻同父共母的兄弟,用萁煎其豆来比喻同胞骨肉相残,最后一句话中不仅带有同胞之间的劝慰,还蕴含着真切的兄弟情谊。”
听到屈圣的夸赞后,词宋并没有太过激动,反而缓缓退后一步,躬身行礼道:“谢过屈圣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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