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道:“是个好天气。”
陆杳纳闷儿了,狗男人是怎么理解好天气和坏天气的?
出了朝暮馆后门,剑铮驾着马车正等候,陆杳跟着苏槐登上马车便一道回了相府。
回相府后,正好到用晚膳的时候,陆杳又跟他在膳厅一桌吃饭,吃完饭就回了自个院子。
剑铮先把行李放回了她院子,她回房正一一整理。
天色已经完全黑沉了下来,她听见外头持续有雷声,院子里的风声也大了些。
今晚怕是有一场大暴雨。
刚这么一想,只听外头哗地一下,瞬时院子里、房檐上全是一片密麻雨声,将周遭全部淹没笼罩。
那湿风夹杂着雨沫,不住往窗户里灌,很快窗前一片都被溅湿了,陆杳便移步过去关上窗。
外头电闪雷鸣,来势汹汹。
后来她还没将自己的行李全部收拾妥当,就听门外李大娘说道:“陆姑娘,相爷来了。”
然后房门就被推开了。
陆杳眉头一跳,抬眼看去,房门是被马大娘给推开的,屋子里的灯火溢出门框,将外面的大雨映照得闪闪烁烁。
她便看见苏槐雨夜里举伞而来。
伞叶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看得见他的嘴唇和下巴,仅是那下半张轮廓,在视觉上却也无可挑剔。
一身青色衣袍衬得他身量似修竹般清隽,又如青松古柏般笔挺。他脚踩在雨里,袍角被打湿,顺着伞檐淌下的股股雨水闪烁着微光,将画面分割,却又组合得愈加完整。
陆杳觉得,只要他不说话,也不发疯,京里的姑娘们迷恋他的美色,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苏槐走到屋檐下,收了伞,抖了抖伞上的雨水,随手将伞放在门边,抬眸便与陆杳的视线对个正着。
陆杳道:“相爷冒雨前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苏槐进屋里来,道:“来问问,什么游医郎中能把一个濒死之人救活,让他也来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