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提起来有些气闷,道:“出了点状况,我得去相府跟狗相周旋些日子。”
阿汝噗嗤笑出声,道:“回相府么,可是相爷要娶公子了?”
陆杳也跟着嗤笑两声,道:“娶我,我敢嫁么?我还想多活几年。”
整个下午陆杳都在房里兜兜转转,没闲歇下来过。
她把房里的各种药都归类备好,又叫铃铛来仔细嘱咐了一遍。
除了养伤的方子,陆杳另外还给开了一副养胎的方子,对铃铛说道:“这方子上的药,每日磨成粉给阿汝煎服,如要滤粉渣,不可随意乱扔,分散拌埋入土中,切记。”
铃铛点点头,道:“我记住了。”
陆杳道:“除我以外,不能让任何其他大夫接近阿汝。她有什么不舒服,就让人去相府找我。”
铃铛听着她的嘱咐,心里莫名地紧张起来,道:“我都知道了,定谨遵公子吩咐。”
随后铃铛出去忙了,陆杳对阿汝又道:“过两日等你身子方便挪动些,给你换个地方将养。等伤养好了,我再安排你出京去。”
阿汝道:“一切都听公子的。”
陆杳道:“只要你不后悔就行。”
阿汝道:“这花魁的日子我也过够了,往后换种活法也未尝不可,我不后悔。”
后来,铃铛在院子里提着声音,显然是又怕又慌地大声说道:“相、相爷怎么来了!”
这小丫头还算机灵,是说给屋子里的她俩听的。
阿汝不由得看向陆杳,一时不知所措。
陆杳只对她动着口型不发出声音,道:“躺下去。”
阿汝立马明白过来,顿时躺下身,闭上眼睛,一副尚未醒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