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槐的身影走远了,几名下人方才抬起头来,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几人面面相觑,方才是他们看花眼了么,相爷竟抱着个女人回来?
前不久府里才进来两个美妾,今日又来一个,看来相府以后只会越来越热闹啊。
苏槐把人抱回了自己后院,剑铮一进府门就照例去叫人准备后院里的起居事宜了,遂很快就有嬷嬷送了热水来,放在盥洗室里。
苏槐进房里,脱了外袍,在架子前洗手。
刚洗好手,那巾子徐徐擦拭着手指,剑铮就大步进院里来了,在门外唤道:“主子。”
苏槐拭完手,把巾子放进盆里,方才转身走出来,看了一眼剑铮,剑铮又看了看陆杳,显然是有事禀报但又不方便说。
然后苏槐便去了书房。
陆杳也无心去偷听主仆俩那见不得人的勾当,趁着奸佞没在房里,她得先去清洗一下身子。
她一脸面瘫,从马车下来走几步,她裙下便满是稠腻感,她现在只想迫不及待地去洗澡。
这房里又没她换洗衣裳,她只能去开奸佞的衣橱,找件衫子。
她进盥洗室,把门闩好,不一会儿里面便响起水声。
苏槐进书房点灯落座,剑铮便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呈上,道:“这是连夜从鎏莹宫流出的信,请主子过目。”
苏槐看了看信封上的蜡封,然后拿了根银签,动作温和细致地挑开了蜡封,信封丝毫未损。
显然他干惯了这样的事。
苏槐取出信笺展开览阅,阅到一半,便听见盥洗室里传来的水声了。
他听了片刻,将信上剩下的内容淡淡扫了扫,道:“这是赶着要给南淮那边通风报信。”
剑铮凛色道:“这一来,大将军就更加不会进京了。长公主这是想干什么?”
苏槐道:“常家兵权在握,有人忌惮当然也有人眼红。”
随后他把信笺原样叠好,塞回信封里,又重新上了蜡封,交给剑铮道:“帮长公主顺利送到常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