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又道:“不瞒皇上,在相爷府中的时候民女也过得不甚自在,总感觉所有人都瞧不起民女,民女更不配嫁与相爷做他的夫人。
“后来民女是被奸人掳了埋进朝暮馆里的,民女与那奸人无怨无仇,也不知道为什么掳了我独独要把我卖进青楼里。幸亏六姑娘心善,收留民女,民女才能暂且相安无事。”
皇帝闻言,不明意味地看了长公主一眼。
长公主脸色不好,这侍女含沙射影、似是而非的本事倒是不小。
皇帝道:“后来在宫里见到了,你怎么也不跟苏卿相认?”
陆杳道:“民女害怕。”
不管是害怕掳卖她的奸人还是害怕奸相,反正这个理由对她这个乡下女来说足够了。
长公主道:“你说你自幼跟苏相许下婚约,他如何会与你一个偏远之地的女子许下婚约?”
陆杳道:“这民女就不知道了,婚约是父辈许下的,许是以前相爷的父辈到过我们那里吧。”
长公主道:“那你族亲何在?”
陆杳中规中矩:“小时候家乡发了一场瘟疫,都死了。”
长公主道:“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苏相的未婚妻?”
陆杳道:“我与相爷有订婚信物,乃一对鸾凤佩。”
长公主道:“那鸾凤佩呢?”
陆杳垂首道:“长公主恕罪,信物民女没有随身带在身上。”
顿了顿又委婉道:“长公主是担心民女骗婚于相爷么?长公主放心,相爷不会认错的,他也承认了民女是他的未婚妻。”
说直白了就是:这毕竟是他们两个的事情,只要相爷承认了,关别人屁事。
长公主眼神愈加阴下两分,但不好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