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嘶了一声,又动不了手,只好歪头也一口逮住他肩膀咬。
苏槐抬起头,看她道:“你不比床软吗?”
陆杳瞧见他眼里神色,蓄着暗潮,要是再刺激他,可能这野狗也不顾忌房里还有其他人就会当场撕她衣裳了。
遂陆杳轻缓了声气,道:“相爷累了,还是睡吧。”
苏槐盯了她半晌,盯得她头皮发麻,后来他还是缓缓俯下身,将头埋进她颈窝里。
陆杳等了一会儿,这厮还压着她不起,不由动了动身,有些气不畅道:“你倒是起来。”
苏槐眉间浮上丝丝倦意,阖着眼帘道:“我就这么睡。”
陆杳没好气道:“就这么睡是怎么睡?”
苏槐道:“这坐榻硬,我睡软点的,又能暖床的。”
陆杳:“……”
后来狗男人还当真压着她不起了,陆杳感觉胸口像压着块大石,闷沉得慌,咬牙愤然道:“苏槐,你要压死我了。”
苏槐道:“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把你压死。”
陆杳骂道:“妈的畜生。”
她越气似乎狗男人越满意,她就是活活把自己气死,他也照样压在她身上睡他的大觉。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能睡着。
大抵是这几天他也没得歇闲过。
陆杳也很累,可她就没那么舒坦了,他的味道在体内洗筋伐髓一般,使得浑身乏力,后背起了汗意,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睡着了,却一直在做胸口碎大石的梦。
梦里榔锤都往胸口上捶了好多下,怎么这该死的大石就是不碎?
然后她就被活生生气醒过来了,发现狗男人还压在她身上,跟个死人似的动都不动。
关键是她双手还被他箍着,手臂都僵得发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