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了压快要忍不住翘起的嘴角,道:“相爷流了不少血吧,怎么看起来像没事的呢?”
他应该失血过多猝死啊。
苏槐道:“你也弄出了不少血,怎么不见你有事?”
陆杳:“……”
只要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跟他这人一样显得很禽兽。
苏槐看了一眼黑虎,又道:“你想救它?”
陆杳道:“我没想,我要是想,它早飞走了。”
苏槐又看了一眼锁孔里卡着的木枝,道:“你只是没有趁手的工具。”
剑铮后一步跟进院里来,看见陆杳时,顿了顿,也不晓得该摆什么样的表情。
主子的院子里还从来没有过女人,她是第一个被带回来过夜的。
以前剑铮都是往这里直进直出,现在突然多了个女人,他还有点不习惯。
而且她身上穿的居然是主子的衣服。
不过主子没说什么,应该是默许了,他当然更加不能说什么,只能尽量选择忽视。
苏槐拾级而上走到屋檐下,推开自己的房门进去。
他看了一眼凌乱的床上,吩咐剑铮:“叫个人来收拾。”
剑铮连忙就快步去了,不一会儿叫来一个嬷嬷。
这个嬷嬷与陆杳之前见过的相府的那些嬷嬷都不大相同,她不多言不多看,径直进屋里便收拾床榻。
收拾好以后又一声不吭地退了下去。
期间,陆杳吹了声口哨。
候在院子里的剑铮下意识就转头看来。
陆杳便问:“阿汝知道我在这里吗?”
剑铮道:“这就不需要陆姑娘操心了。”
他面无表情又道:“陆姑娘动不动就吹口哨,显得轻浮。”
陆杳好笑道:“我轻浮谁了?我又没对你吹,不是你自己主动反应的。”
剑铮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