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垂头道:“只剩下海公公躺在地上。”
常贵妃问:“他人怎么样?”
侍卫默了默,道:“已经没气了。”
常贵妃吸了口气,继而愤怒地一拍茶几,道:“一群饭桶,捉个人都捉不到!还不去叫禁卫军来!”
陆杳从常喜宫出来以后,她不急着回,经过湖边时,寻了个好落脚的边缘处蹲下身,洗手。
她动作慢条斯理,将手上那股子油腻感一点点洗去。
常喜宫的喧哗声隔着老远都还能隐隐传过来,衬得周遭十分安静。
除了风声和浅浅的水声,再无其他。
只是陆杳洗着洗着,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毛。
然后她便嗅到了来人身上的味道。
他如鬼魅一般,丝毫没有声音的,就在陆杳的咫尺背后。
陆杳后脑勺虽然没长眼睛,可她能看见眼前荡漾的水波里隐隐映出个黑影。
她瞬时回身,就看见苏槐果然站在她身后,他正抬起一只脚,大有一副要踢她进湖里的架势。
陆杳见状反应也快,急忙抱住他那条腿。
苏槐面色温淡,可他那双低垂着睥睨她的眼睛里,是不高兴的神色。
他还真是想一脚把她踹湖里,于是在陆杳抱住他一条腿后,他又换只脚准备踹。
陆杳眼疾手快,连忙把他两条腿都抱住。
看见他陆杳心里也很不爽,陆杳低低咒骂道:“你要死!无缘无故的发什么疯!”
为了不让他有机会把自己踢下去,陆杳还抱得死紧。
这畜生什么缺德事做不出来。
虽然她不怕水,也不是没下过湖里,但她自己下去是一回事,被这厮踹下去又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