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道:“你跟我走就是了。”
后来总算到地儿了,太监上前推开迎面屋子的门,对陆杳道:“你先进去等吧。等六姑娘那边完事了,你再跟着回去便是了。”
陆杳抬脚走了进去,那太监旋即就关上了房门。
陆杳抬头一看,见房里有个衣架子,衣架子上挂着的是一身蓝绸太监服,顿时就明白过来,这哪是什么偏房,而多半是某个太监的寝房。
这屋子里还点了香,香气浓郁而又腻人。但也掩盖不住那股子油腻腻的脂粉味儿。
陆杳一闻便知点的是迷香。
而且照这浓度,应该是点了有一会儿了,足以迷昏一头牛。
那太监在门外守了一会儿,想着时间怎么也该够了,就凭房里的迷香,别说一个女人,就是十个男人也够对付了。
而且打从陆杳进去以后,他就没听见一丝动静,想必是倒了。
遂太监掀开门缝,用帕子拧成绳套在头上堵住鼻子,猫着身探了进去。
结果进去一瞧,就看见陆杳正睡趴在桌边。
见她果然昏过去了,太监也就放心了,自顾自道:“海公公瞧上了你也怨不得别人,要怪只怪你自个儿太招摇,一会儿你就等着海公公吧。”
他说着边要把陆杳往那床上搬,只是刚一碰到她身,冷不防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
太监惊了一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拽得往桌面上一栽。
陆杳抬起头来,面色平淡,手里摁着太监的后脑勺,就像磕鸡蛋似的,把着他头往桌面上清脆地磕了去。
咚的一下就磕得他不省人事。
对她来说,这世上唯一让她敏感的大概就只有苏槐身上那股子辛烈的气味了,其他的不入流的玩意儿,除了有些呛人,还真是没其他劳什子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