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整个人就有些不好。
鸨妈正站在院中的樱花树下,有些局促的样子。
陆杳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门,她走的时候有随手关门的习惯,可眼下房门却是半开着。
里面进了什么贼子可想而知。
她又看了看鸨妈,见得鸨妈一脸讪笑,便道:“什么人都往这里带吗?”
鸨妈惭愧道:“姑娘恕罪,我也说了今晚您不待客,可那位他不听啊。”
鸨妈压着声音又道:“他说前边房间他待腻了。他还说咱们这行要好好查查,若是发现有强买强卖违背意愿的事情发生,得停业整顿。”
陆杳揉了揉额头,鸨妈看了看门里,又小声跟陆杳道:“这可怎么得罪得起,要是不如他意,就是没有强买强卖,他也能给你整出来,到时候咱们生意都做不下去了。”
陆杳没好气道:“好个以权谋私的奸臣贼子。”
鸨妈想捂她嘴,可又不敢,只得陪着万分小心唏嘘道:“您小声些,当心那位主儿听见了。”
房里传来一道过分温柔的嗓音,道:“我没聋。”
鸨妈连忙道:“你们聊,你们聊,有什么需要就让这位侍从小哥来传话。”
说着鸨妈就赶紧溜了。
这时节,樱花团团锦簇地绽放在枝头。
随着夜风一吹,满院都是。
陆杳抬脚自树下走过,一步步朝门边去。
剑铮看着她的背影,一身并不张扬的裙裳,青丝及腰,裙裾拂动,却莫名有种让满院落花丨都沦为陪衬的气质。
她走到房门前,朝半扇打开的房门里一瞧,见她房里的男子正临窗站着一排桌案边,随手拿起她案上的瓶瓶罐罐,放在鼻端闻了闻。
苏槐回眸看她,夜风从她身后拂来,卷进些许细碎的花瓣,夹杂着一股子暗香。
溢进屋子里来的还有淡淡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