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脑子里顿时充血,面颊滚烫得要命。她试图伸手抵住他的胸口,拒绝近一步的接触,可是程陆扬的力气很大,紧紧地揽住她,一点也不放松。
她压着嗓音凶他:“程,陆,扬!”
“就抱抱,我保证什么都不做。”程陆扬朝她眨眨眼。
秦真涨红了脸,“谁信你啊?”
程陆扬叹气,“你瘸着条腿呢,我就是要做什么也得等到你好了再做啊!”
秦真不说话了,就这么任由程陆扬抱着,他亲亲她的脸,又亲亲她的鼻子,最后又凑过去亲亲她的嘴角,然后笑眯眯地说:“真好。”
“好什么好?”
“这么抱着你,心里踏实多了。”程陆扬说,黑暗里慢慢地弯起唇角来,“秦真,我这个人智商高,情商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只想对你好,然后看你在我身边忙得团团转的样子。后来带你去相亲,又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其实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对你好,所以才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该怎么做。”
秦真慢慢屏住呼吸,感受着程陆扬胸膛处的一起一伏,耳边是他低沉温柔的嗓音。
他说:“如果没有把你推开,我也不会发现这里那么难受。”
他拉着她的手,慢慢地放到自己的胸膛上,薄薄的衣料下是他有些滚烫的肌肤,径直抵达她的掌心,烫得她有些胆怯,想要缩回来。
他的心跳似乎比平常快了一些,一下一下,稳稳的,强有力。
秦真忍不住笑起来,胡乱地在他脸上亲着,“我家的毒舌小王子也会说好听的话了,真棒!”
“毒舌小王子是什么东西?”程陆扬黑了脸,“你又给我乱起名字!”
“这叫爱称,爱称懂不懂?”她哈哈笑着。
程陆扬索性伸手去挠她痒痒,秦真怕痒,腰上、肚子上、胳肢窝下面,只要被碰到了都会浑身颤抖。她一边笑个不停,一边连连讨饶。
而这时候,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只见方凯小哥大大咧咧地闯进来,“总监,我昨天订了个气垫床,刚才让人送来了,你今晚可以——”
才走到一半时,方凯顿时惊呆了。门一打开,走廊上的灯光全部照了进来,而在这样安静的病房里,他……他看见了什么?
一男一女身躯交叠地翻滚在被窝里。
哦不!瞎了他的24K钛合金眼!他家总监居然能这样欺负一个身残志坚的弱质女流!
方凯捧着心脏,悲愤得大吼一声:“总监你在做什么!?”QAQ
面对方凯这种破门而入打断别人恩爱的行为,程陆扬对此只有十个字的回应:“滚!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方凯开始跳脚,“总监你说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平常欺负我就算了,你怎么能欺负秦经理呢?你就是欺负也要等到人家脚没问题的时候再欺负啊,怎么能乘人不备、占人便宜呢?”
程陆扬已经只能咆哮了:“你给我滚!滚滚滚滚滚!滚蛋啊!滚!”
面对这种不听劝并且一意孤行的上司,方凯破天荒地鼓起勇气没有滚,而是义正言辞地指责道:“总监,做人可以没有脸,但一定要树立正确的三观!你知道跟你相处有多不容易吗?每一次都要在你的炮轰之中不断地重启三观,你给我灭了我再重启,灭了再重启!可那是我,你以为谁都能承受你这毁三观的本事吗?你不能这么——”
话还没说完,方凯已经被气得跳起来的程陆扬迅速捂住嘴巴推出了门。关门之前,程陆扬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你再敢乱嚎一个字,我把你年终奖变成负数你信不信?”
方凯哭泣得想朵风中摇晃的小白花,“总监,做人不能这么毒……”
“砰——”回应他的是一声剧烈的关门声。
程陆扬脸色漆黑地看着躲在被窝里笑个不停的人,没好气地说:“你还笑!刚才他以为我在强迫你做什么不纯洁的事,你居然不站出来帮我说句话!”
秦真露出个脑袋,笑眯眯地说:“谁叫你长了张禽兽的脸啊?一看就叫人没法相信,关我什么事?”
程陆扬瞪她,特别自然地翻身上床,一把将她捞到怀里,恶狠狠地把她压在身下,不怀好意地说:“既然长了张禽兽的脸,不做点禽兽的事情怎么对得起我家程骄傲呢?”
他的身体与她牢牢契合在一起,她的曲线与他紧紧相贴,美好的弧度瞬间刺激了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她的心。
秦真感受到来自胸前莫名的压力,喂,大哥,至高点被压住了好吗?!
她涨红了脸,抗议道:“喂!”
程陆扬也感受到了胸前的柔软,视线慢慢地从她的面庞往下滑,看见了由于两人的玩闹而略微被拉开的病号服。她的皮肤白皙光滑,锁骨可爱地露在空气里,而由于领口被拉低了,隐隐约约还能窥见一点丘壑的踪影。
看来他家程秦氏瘦归瘦,该有肉的地方还是很有肉的!
程骄傲的男儿本色已经被唤醒,蠢蠢欲动地开始探头探脑。
秦真似乎也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咳嗽两声,“大哥,好好睡觉行吗?”
她一动不动,不是不想动,而是不敢动。两人的身体那么紧密地嵌合在一起,他的一丁点动静都能被她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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