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娘见到自家公子满面愁容,便将他带到厢房,端茶倒酒亲自侍奉,香风带笑满屋旖旎。青苗伺候完后,本要关门告退,李桃歌却喊住了他,指了指对面椅子。
青苗迟疑一下,随后落座,半拉屁股放在椅子,低着头不言不语。
洛娘用轻纱盖住雪白肩头,语气古怪说道:“公子莫不是怕奴家吃了你,留个人壮胆?”
李桃歌轻声道:“我要闭关一年,琐事繁多,旁边屋子里的是八千大山少主,以后和他有生意要做,青苗挺人本分,精明强干,又与拓跋牧为混成熟脸,我想由他来负责矿务。”
洛娘伸出兰花指,捏起酒杯一饮而尽,好笑道:“来长乐坊要男人,奴家可是第一次遇到。”
李桃歌陪笑道:“若是为难,那就算了,我再另寻他人。”
洛娘不阴不阳道:“自家主子开了口,即便是要扒奴家祖坟,也得老老实实照做,不就是一个臭男人么,拿去就是。”
李桃歌轻叹道:“可惜长乐坊离不开你,要不然,把你放到琅琊,闭关时才能安心。”
洛娘望着长烛,怔怔出神,过了会儿说道:“奴家虽是一介女流之辈,但也懂些微末道理,男人在世,当立千秋之功,不就是一间破青楼么,仍就扔了,相比于留名青史,这些东西只不过是镜花水月。”
李桃歌苦笑道:“想要立千秋之功,必须有金山银海支撑,我也不想你留在烟花柳巷,奈何钱得赚,还要在京城竖有耳目,我也不笑了 ,有了自己封地,今年将要及冠,不能事事都要仰仗相府。”
“懂了。”
洛娘举杯道:“那这一年期间,京城所有的风吹草动,书信写给公子?”
李桃歌缓缓摇头,“我要去老君山抄经,不可再将心思放在别处,若有任何消息,告知相府管家罗礼。”
洛娘嘟嘴道:“王侯将相听起来威风,活得真累。”
李桃歌急着回府,并未久留,叮嘱青苗伺候好拓跋牧为,来到二楼,正巧遇到上楼的贾来喜,这才得知叶不器已然离开长乐坊。
李桃歌暗自感叹,这世外高人就是另类,放着美酒佳人不去享用,说走就走,怪不得能修成大道,遵从太上无情心境,常人可做不到。
二人回府途中,李桃歌问道:“小师叔没骂我吧?”
贾来喜低声道:“叶不器那怪胎,遇到讨厌的人,只会一拳赐死,怎会像泼妇一样在背地里骂人,有损阴德,违背道心。”
李桃歌好奇问道:“那你们俩都聊点啥?修行心得吗?”
贾来喜答道:“入观台境时,人人起点不同,犹如千军万马汇聚一城,踏入上四境,又如同从城中蜂拥而出,衍变万千小道,尤其来到抱扑境,谁的路谁来走,想要借鉴模仿,怕是行不通。”
李桃歌恍然大悟道:“对哦,他是逍遥境,与你没啥好聊的,贪多嚼不烂,反而会自毁前程。”
贾来喜正色道:“叶不器只是肉身丹田留在逍遥境,心境早已远超,即便不如老祖,相差也在毫厘之间。”
“这么牛?”
李桃歌微微一愣。
难怪贾来喜喊他为怪胎,肉身在下五境,道心在上四境之巅,放眼望去,上古时期也没出过这种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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