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歌的唇微微上挑，眼睛里却没什么温度，他似乎还在怀疑祝白芍撒谎。
只不过之前经过检测，她这一具骨架真的就像是一个被丢弃的人骨标本，和这次的案子没有一点关系。
哦，唯一一点关联是他们出现在同一个案发现场。
江歌向来是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所以他总觉得祝白芍知道什么。
而且，看到祝白芍，江歌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从容。
祝白芍的存在像是推翻了他多年学习的科学。
这属于超自然现象。
江歌表示他很感兴趣，不对，应该是超级感兴趣。
祝白芍还在画圈圈，那边江歌已经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铃声响了没几秒，那边就接通了。
陈队长的声音在话筒那边响起，“江歌，是有什么发现吗？”
江歌瞥了眼祝白芍，有倒是有发现，但现在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
经过之前的忙碌，江歌几乎把三具尸体的特征都记在脑海里，于是他开口：“挖出来的尸体，除了脑袋，其余部件都在。”
“经过尸体拼图，我们确认三具女尸都是高中生，年龄分别是16，17，16，其中一个学过芭蕾，脚部有轻微的变形，是芭蕾脚。”
陈队长精神一振，“之前跟你谈了之后，我就让人把卷宗找了出来，其中就有一个学过四年芭蕾的，也算是缩小了侦察范围了。”
“现在大致锁定了尸源，就可以考虑把几年前的失踪案并案调查了。”
“学生的移动能力有限……”
江歌声音平静，“既然凶手选择在学校里埋尸，那就说明他对这个地方很了解，可以调查一下袍湖中学近几年的教职工调动情况。”
陈队长点点头，他已经着手调查了，思忖片刻，他继续道：“现在社会舆论传播太快，咱们必须速战速决，否则等到舆论发酵起来，社会面关注太多，不说咱们自己压力大，就是万一凶手看到相关新闻，提前跑了，那就麻烦了。”
陈队长就是在示意江歌最好是能在事况发酵之前，找到一些有用证据和信息，对案件的进展有些帮助。
江歌道：“现在尸体的头颅都没找到，而我们也没在三具尸体上发现什么致命伤。”
“你是说钝物击中头部，或者直接枭首？”陈队长一听就知道江歌什么意思。
江歌却给出了否定的回答，“不一定。”
“但是如果两个花坛都没有挖出头颅，那就要考虑扩大搜索范围了。”
尸检报告乏善可陈，他们可以检测出来的也就那些内容，给出的东西，都需要其他警察用大量资源去调查。
陈队长长吁短叹，“这件案子隐藏了几年，凶手也隐藏了几年，如果不是接连不断的雨，这些尸体还不知道会藏多久……”
“袍湖市几乎没做过这样的案子，江歌你经常被借调，接触的大案子多，你多帮我看着点。”
江歌应了一声，但声音依旧清冷，“之前在学校花坛里不是还挖出了一具骨架吗？”
“嗯，有发现？”陈队长沉声问道。
“没有。”
陈队长叹了口气，“这案子真麻烦。”
江歌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他不想再绕弯子下去，直接道：“那个人骨标本我给拼好了，看着挺不错的，既然和案件无关，我就自己拿走了。”
陈队长迟疑了一瞬。
怎么说也是在现场挖出来的，案子都没破，把骨架拿走也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