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有心人兴风作浪,裴蘅留下的后手就开始行动了,镇压所有声音,让太子妃顾含蓉掌权。
……
京城外的别院。
夏去秋来,秋去冬来,冬去春来,大半年时间转瞬即逝,万物勃发,春花烂漫。
祝白芍的肚子已经完全大了起来,她身后跟着七喜,在小花园里散步,时不时就采摘几朵盛开正得时的鲜花,放到七喜提着的篮子里。
“祝姐姐,你要不要坐着休息一会儿?”
七喜看着祝白芍的大肚子,心里又好奇又害怕。
女子怀孕,真是……
他压根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只觉得生命诞生果然悬奇。
祝白芍伸手又摘了一朵花,一手撑着后腰,一手将花放进小篮子。
她看了眼远处的蔚蓝天空,轻笑道:“我又不累,等会儿就要到了给裴蘅擦拭身体的时间了……”
“他爱洁,又喜欢沐浴洗漱的水带着花香,我就多给他采些新鲜花瓣……”
看着女子即使怀孕,依旧精致的侧脸,七喜心头一酸。
自从那日救回只剩一口气的裴蘅,他们就寻了朝野内外的医道高手救治,各种名贵补药都用上,才保住了他一条命。
但随着他身体上的伤势好转,裴蘅却还是一点也没有苏醒的迹象。
他像是早已崩溃,而后被困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他自己不愿意醒来。
那块可以穿越的月牙玉佩早就充能完毕,祝白芍却没有选择回到现代,而是依旧守着裴蘅,每天陪他说说话。
时间飞速流逝,很快就到了祝白芍分娩这一日。
也不知是不是顾含蓉安排了眼线盯着别院,这边祝白芍一发动,要开始生产,那边顾含蓉就微服乘着马车而来。
“七喜,如何了?”
顾含蓉眉眼看着是比之前成熟了一些,加上前段时间她刚生育完,产下一女,她身上越发多了一股韵味。
只不过半年的女皇生活,似乎也没给顾含蓉带来什么大的改变,她身上虽没有让人纳头便拜的那种浓郁皇者气度,却也颇具威严。
七喜回道:“刚进去一柱香时间,还不知如何。”
他总觉得顾含蓉的皇位是捡来的,既不称呼她为陛下,也不称呼她为太子妃,而是什么都不叫。
顾含蓉也早就习惯了七喜甚至是六喜这样的态度。
几个人在产房外踱步等待,而另一间房里,帷幔四及的床榻之上,皮肤略显苍白,五官精致冶艳,唇色浅淡的男人正闭目躺着,对于外界的一切一无所知。
终于,产房里传来了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声音之嘹亮,把里面的稳婆,外面焦急等候的人都吓了一跳。
“这……”
七喜挠了挠耳朵,他不知该怎么形容,如果换做现代人,一定会说,好家伙,这是生了个孩子,还是生了个扩音器!
稳婆也是一脸茫然地抱着襁褓出来,“那个……母女平安。”
女婴泛红的小拳头攥的紧紧的,依旧闭着眼干嚎,声音又细又高,震得人脑袋嗡嗡的。
顾含蓉有些失望,若是个男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