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他们时,他再次踹了两脚。
把祝白芍放在他房间的床上,谢悸看她睁着雾蒙蒙的眼睛把自己缩起来,揪着床单轻颤瑟缩着低吟,他瞬间明白了什么。
圈子里一些二代经常混迹酒吧夜店,有些东西没用过也听过。
在意识到这一点时,谢悸腰腹处立马有一团火集聚燃烧,他漆黑如墨的瞳孔微凝,一收一缩间满是挣扎。
“晏祝……”
祝白芍再次低喃晏祝的名字。
谢悸几乎是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打了晏祝的电话。
谢悸的手机铃声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的一段,伴奏不断轻柔地重复,就像是月光洒在河面上,河边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又像是一声声叹息,而后于无声处爆发。
那他的好兄弟晏祝,手机铃声则是命运交响曲片段,一旦奏响就是强有力的乐声,宏大的乐声带着傲然向前,不可一世的锐气。
乐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而后以无人应答而结束。
谢悸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知道,晏祝他们应该是已经在滑雪场里纵横,手机应该是存放在其他地方。
看着不知何时已经攥住了他风衣下摆,努力往他身上攀附的女孩,他僵住了身子。
把她放进浴室的冷水里,还是……
如果离开,那他和她是不是彻底没了机会?
祝白芍脸贴在他腹部,红着脸仰头看他,红唇翕动,她在说,“谢悸……”
她说的是“谢悸”!
一股令人战栗的兴奋陡然迸发出来,直窜他的大脑,让他头皮发麻,目眩神迷。
谢悸绷紧了浑身的肌肉,没有动弹。
祝白芍已经慢慢移动着跪在了床上,手臂一点一点向上环住他,直到自己滚烫的脸颊贴在男人脖颈裸露出的皮肤上。
她才满足地喟叹一声,而后又不知足地用脸颊蹭来蹭去,接着伸出舌尖在他脖颈、喉结、耳垂来回游离。
“祝白芍,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谢悸声音很哑,他垂眸看着祝白芍,某种难以捉摸的冲动随着她的动作占据了他的胸口。
她的嘴唇很漂亮,也很柔软,他曾经吻过。
她的舌尖他也吮过,是可以将他溺死的甘美柔软。
谢悸目光幽深地看着,喉结忍不住滑动。
他深呼吸,再次叫她:“祝白芍。”
祝白芍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在今天和他有所进展,自然是顺从着身体的渴求,慢慢搂住了他的脖子,细细密密地在他下巴啄吻。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谢悸侧脸,鼻尖全是女孩子身上淡淡的香气,她弯起水盈盈的眸子,像只小猫一样亲吻他的下巴。
“谢悸……我好难受……”
“谢悸……你喜欢我,对不对?”
“如果你早,早一点对我好……”
“谢悸……”
没有一个男人在自己心爱女人的主动面前无动于衷。
谢悸漆黑的眸子逐渐泛起了幽幽的光,像是即将露出利齿捕猎的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