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白芍心想,晏祝当然不知道,而你能知道,也是我想让你知道。
她眉眼清冷抬头,“谢悸同学还说我不做狗仔、侦探可惜了,我看谢悸同学想象力这么丰富,不去写小说,做编剧,也可惜了。”
“我为什么费尽心机……”
“因为你想治耳朵,因为你想往上爬,因为天堂的VIP门票近在眼前。”
谢悸声音冷淡。
祝白芍咬住了嘴唇,未说完的话全部咽回了肚子。
谢悸继续道:“晏祝的身份背景在学校里没多少人真正清楚,但从他开着玩儿似的各种跑车也能看出他身家不菲……”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晏家到底是什么存在,他们允许晏祝在外面玩,车子也好,女人也好,但他家不可能允许一个身体曾经有损的女人进门,尤其是这个女人还算计来,算计去,把晏祝算计……唔……”
他破天荒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带着警告,带着劝诫……其中的心思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明白,但他未尽的话语都被一只小手打断了。
祝白芍抬起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唇,紧随着一股清香幽幽窜到他鼻尖。
“……谢悸同学,你说这么多,都是基于我为了钱,为了权,才接近晏祝,可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喜欢他。”
“单纯的喜欢他。”
谢悸瞳孔一缩。
他从没想过,祝白芍是不是喜欢晏祝。
面前女孩子眼中水光莹莹,却因为男人的一番话含着薄怒,脸颊也因为升腾的怒气而晕红起来。
“花些心思接近自己喜欢的人,也成了你口中上不了台面,居心叵测的女人了吗?”
说到这里,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子胸口因怒气剧烈起伏,而因为现在捂住谢悸嘴巴的动作,她口鼻呼出的热气都若有若无打在男人下巴上。
“我是身有残疾,但,就因为这样,我就没有了爱人的权利了吗?”
祝白芍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眼眶微红,眼角的泪痣也红的似是能滴出血来。
一滴泪终究是从女孩溢满晶莹的眼眶流出,滑过那颗泪痣,悄无声息砸到地上,摔碎成几瓣。
谢悸心狠狠颤了一下。
叮咚——
电梯门开了,28楼到了。
祝白芍紧紧攥着帆布包,直接低头冲了出去。
只留下谢悸一个人,看着电梯门口消失的白色裙角出神,眼底情绪复杂。
一种从未有过,他从未体验过的酸涩在胸膛里搅来搅去,而后向上涌,攫住了他的咽喉,他的呼吸,让他紧紧皱起了眉头。
电梯门悄无声息关上,再次上行。
……
将近凌晨的S都,有的地方还是纸醉金迷的喧闹,有的地方则是夜色溶溶,灯火阑珊里透着安静如水的温柔美。
晏祝别墅内二楼。
昏黄的灯光下,通体雪白的女孩子被男人牢牢压在身下,所有春色都被男人掌控,只有一声声穿针刺骨的娇吟莺啼,听得人心口躁动,宛如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