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祝白芍和闻香落一人骑着一头青驴缓缓而来,一路上不少人回头看。
“……驴?”
魏母嘴唇翕动,声线颤抖。
她还从来没见过女子骑驴!
魏父闭了闭眼,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反正这个女儿一点也不听他的话。
“香落,你不是去买马匹了吗?”
魏母强打起精神,发出询问。
闻香落对身下骑着的驴挺感兴趣,就解释道:“这里的马匹老的老,残的残,还不如驴子代步……”
毕竟是他们考虑不周到,没有为女儿准备马匹,现在这种情况,魏母也无话可说。
“走吧,出发。”
魏父翻身上马,他觉得分外丢脸,压根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刻钟,更不想管闻香落了。
祝白芍和她怀里的小团子,长相不同的两张脸上竟然露出了如出一辙的吃瓜看戏表情。
只要是对面两个人吃瘪,他们就高兴。
从南疆到中原紧赶慢赶也用了半个月时间,期间只在路过的客栈里稍作休息,简单用餐后再次出发。
魏家夫妇两个是真的喜欢假千金魏映雪,要不是两头青驴走久了就尥蹶子罢工,祝白芍和闻香落又不想重新买马匹,他们还能再多节省点时间。
祝白芍坐在青驴背上,连缰绳都不拉,就任由它跟着闻香落那一头青驴前行。
她怀里的小团子昏昏欲睡。
这几天一直在赶路,卿铃是出乎她意料的乖顺、听话,既没有缠着她,在她耳边嘀咕自己是子蛊要进食,也没有闹脾气,挑剔食物。
祝白芍很欣慰,同时有些无奈。
就算她心软了,想给卿铃些“食物”,但赶路途中比不上在家里或者在没有拘束的野外,卿铃也不可能在人前直接从幼崽变成少年或者青年,那样可就乱套了。
而路途休息时,闻香落经常和她呆在一起,她压根没有办法偷偷给卿铃“开小灶”。
祝白芍只能给他喝些粥,吃些烤肉。
每次看到他皱巴着一张小脸,嫌弃万分,又不得不把祝白芍塞进他嘴里的食物咀嚼了吞下去。
不知道真实情况的闻香落觉得小团子虽然挑食却很乖巧,真是惹人怜爱。
但这么久折腾下来,小团子明显精力不济,很是萎靡,看得祝白芍有些心疼。
每次只要想到,面前这人是妩媚勾人的那个高颜值的少年,她就在心里叹息:
颜狗的罪过啊!
她这是堕落了!
在快要到达魏家庄时,魏父都没打个招呼,就一夹马腹,消失在了道路尽头。
“父亲……”
闻香落神情有些低落,一路上魏父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对她的不喜表现得明明白白。
魏母轻咳了一声,“家里可能不知道咱们要回来,都没有准备什么东西,让他回去通知一声……”
“嗯。”
闻香落硬扯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