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父眉头紧皱,越发觉得闻香落没有规矩,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魏母用手肘拄了他一下。
“别紧张,我们做父母的,等一会儿也没什么大事……那咱们就出发吧,尽早回去。”
魏父魏母就要转身上马,然后两个人愣住了。
他们好像忘记给闻香落准备马匹了。
闻香落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她眼帘耷拉下来,强笑道:“那就劳烦你们再等一下,我和圣女进镇子里买两匹马。”
听她话的意思,祝白芍是要跟他们一起上路,魏父不乐意了,像是刚看到祝白芍一样,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这不是苗疆圣女吗?带着孩子不留在苗疆,还要去中原吗?去了中原,可没人给你撑腰做主了。”
茶摊上给客人沏茶倒水的伙计耳朵灵敏,听到了关键词,立马就上了心,回去叫来了老板。
祝白芍眼眸半睁半阖,斜睨着他们身后的马匹,依旧不拿正眼看他。
“真正有实力的人,走到哪里都不会害怕心虚,只有孬货,才会靠言语打压别人,虚张声势。”
“呵,这里可不是你的地盘了……”
魏父的手摸向了腰间悬挂的佩剑。
祝白芍不以为意,把抱着的卿铃小团子换了个胳膊受力,她嗤笑一声,示意魏父看下周围。
魏母也戳了戳魏父,他往旁边一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被来往的人群包围住了,那些人都盯着祝白芍和他。
“呃……”
魏父没搞明白什么情况的时候,一把年纪的茶摊老板终于辨别出了祝白芍脖子上那串血红色宝石的真假,欢呼声骤起,“真是圣女!”
然后是浪潮般的行礼问候声。
祝白芍见惯了大场面,立马露出了得体的笑容,也微微颔首朝他们还礼,妩媚雍容。
她脖子上除了平常的银饰项圈外,还带了一串红色有机宝石制成的项链,很有苗疆特色,是圣女独属的饰品,也怪不得有人能认出她的身份。
魏父和魏母傻眼了。
祝白芍朝他们勾唇一笑,艳光四射,加上周边围观人群营造出的气势,两人被压得抬不起头。
都说了是苗疆圣女,这两个人怎么蠢到以为她的身份只在谷内有效。
闻香落神色有些复杂,她想不通自己的父母怎么是这个样子。
她想象中的中原侠侣,惩奸除恶,肆意潇洒……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卿铃窝在她怀里目睹了一切。
他许诺过养母照顾祝白芍,自然看不得她受委屈。
他浅棕色的瞳孔里翻涌着戾气,看对面魏父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祝白芍低下头,揉了揉小团子的长发。
“别怕。”
他的发质真的没话说,又长又黑又亮,手感也好到爆。
在她低头的那一瞬,卿铃眼中的戾气迅速消弭无踪。
“别怕”两个字一直回荡在他耳边,卿铃耳朵有点发红,又有点痒,心中甚至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喜悦,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扬起头,从祝白芍下巴那里往上看,一般来说,这是个死亡角度,但祝白芍还是美的。
祝白芍不知道他怎么了,就又轻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卿铃心猛地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