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川啊,”,
“玄德公可是还有疑问?”,
李忧不解的看向刘备,眼前诸般麻烦都已经一桩桩一件件的理清,就算是他,也不知道刘备到底还有何不解,
“你这年纪也算不小了,眼前大局刚定,若是日后再忙起来,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闲暇下来,为你筹办婚事,”,
“你这个主婚人的位置,我可是垂涎好久了,你这婚事,也该定下个期限了,”,
“奉先将军家中小女与我有过数面之缘,样貌也属世上女子上端,与你倒是般配的紧,就算你不急,人家堂堂一个黄花闺女,难道还要再等上你几年不成?”,
李忧听了刘备这话,
先是有些诧异,随后沉声说道:“玄德公说的不错,耽搁了这么久,是该有个定论了!”,
“等邺城事了,回军平原,便将这桩婚事定下吧!”,
“为何现在不定?”,
郭嘉狐疑问道,
之前他大婚前夕,便曾问过此事,只是李忧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我还有件事不曾做!”,
李忧神色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啧啧啧,”,
郭嘉旧习难改,阴阳怪气说道,
“伯川啊,你一拖再拖,不会是身子有什么痼疾吧?”,
“没事,元化先生的医术我是领教过的,等回了平原,让他给你细心调理一番,定是药到病除!”,
李忧眉眼上挑,
看着一脸贱笑的郭嘉,对其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郭嘉不疑有他,身子微弯,头颅前倾,将耳朵凑到了李忧唇边,
“不是......”,
“怎么还骂人呢......”,
......
濮阳境内,
一处矮山之上,
张飞浑身浴血,丈八蛇矛从他腋下穿过,斜靠在脖颈之上,煞气弥漫,如同鬼神,
坚持到现在,张飞俨然尽了全力,
打到现在,张飞已经明白,曹操在兵法上的造诣远胜于他,
连战连退,连退连战,凭着一腔战意愣是坚持到了如今境地,三万人马到如今的不足三千,靠着血一般的代价,愣是将曹操钉死在了濮阳!
“报!”,
传令斥候匆匆赶来,
将一封书信交在张飞手中,
张飞狐疑打开,看了半晌,仿佛魂魄都被吸入纸中,
良久,
张飞将信纸揣进怀中,
看着梁城方向,缓缓开口,
“兄弟!”,
“我们赢了!”,
“能回家了!”,
血脸汉子如是说道,
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