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什么无稽之谈,这是袁绍看在沮授劳苦功高,心软了,
要是没心软呢?
死谏!死谏!
谏不谏还得另说,死是必须要死的,
你上来就以死相逼,然后主公不答应,你就不死了?
开什么玩笑,
逗傻子呢?
搞出这么大的阵仗,那是由得你说不死就不死的,
要么主公欣然接受谏言,要么你就只能磕死在当场,
这才叫谏臣!
“你是我请来的,我不能让你出事!”,
“沮公......”,
“子远啊!”,
沮授停下脚步,许攸疑惑的回头看去,这才发现堂堂的七尺男儿,竟然哭了,
额头流血,眼里流泪,
沮授也不去擦拭,
任由泪水与血水混在一起,
“你已经帮我尽了人事,剩下的,就不关你事了......”,
“这......”,
沮授笑了笑,
“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不必自责,做你想做的就好!”,
许攸看着沮授,
思绪涌动,
和沮授共奉一主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与沮授如此共情,
“沮公啊,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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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沮授合上双眼,可眼泪依然抑制不住的从眼角留下,
“我有我的天命......”,
......
深夜,
刘备刚刚在帐中熄灭烛火,躺在榻上,还未等合眼,就听见帐门传来悉悉窣窣的声音,
刚刚坐起,
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玄德公?”,
“睡了吗?”,
还未等他回话,李忧就将头伸进了帐子里,
不得不说,
真冒昧啊,
“原来是伯川啊!”,
刘备叹了口气,站起身子,将烛火点燃,柔和的烛光重新将帐子照的透亮,
看着李忧一脸讪笑的表情,
刘备简直有苦说不出啊,
没办法,
谁让是他自己下的令,
但凡是李忧求见,绝不需提前通报,
这下可好,只能是自讨苦吃了,
“玄德公,我进来合适吗?”,
“伯川啊,你这话能不能把头缩回去再说啊!”,
刘备带着有些嫌弃的眼神看着李忧,这话说的也太没诚意了,
“玄德公,我是有要事相报啊!”,
“行了行了,有什么话先进来再说!”,
刘备赶紧招呼李忧进来,
实在是太难看了,
传出去都没法听啊,
刘备麾下最受重用的谋士,
大晚上的不睡觉,
在刘备帐外撅着屁股,脑袋伸进帐中,
他李忧不要脸,刘备还要呢!
“玄德公,许子远深夜来投了!”,
李忧撩起帐帘进来说道,
“啊?”,
许攸的本事,他早就听李忧等人提过,顿时激动起来,
“等我收拾一下,”,
“玄德公,还收拾什么啊!”,
李忧赶紧将刘备从榻上扶下,
“直接去啊!”,
“这......怎么也得等我把鞋穿上啊!”,
“穿什么鞋啊!”,
“咱得给他来个倒履相迎!”,
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