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
李忧无奈的叹息一声,
“此时的南皮,恐怕早乱成一锅粥喽!”,
......
或许正是为了验证李忧所言,
此刻的南皮城中,袁绍坐于主位,眉头紧锁,正竭力的压制胸中怒火,冷眼看着他的一众谋士,以口为刀,互相攻伐!
“若不是尔等无能,焉有今日之败?”,
郭图一马当先,手指沮授,最先发难,
“主公赐你兵权,你且自己说说,这兵马在你手中,究竟有何作为?”。
沮授先是一愣,随即大怒道:“东光兵败,乃是中了那吕布诈降之计,与我手中军权有何干系?”,
“话可不能这么说吧,”,逢纪话中夹枪带棒,“那吕布难道不是你沮公带回来的?”,
“这吕布不久之前,还是一杀父求荣的匹夫,如今却能独身完成这诈降之计,谁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蹊跷,”,
“哼!”,
审配跨步而出,话锋直指逢纪,对他来说,不管谁要对付逢纪,他审正南都得出面帮帮场子!
“战败便将帽子全扣在一人头上,实非大丈夫所为,据我所知,公则先生当时可是竭力推崇吕布,现在出了岔子,到是装起无辜来了!”
“你!”,
“够了!”,
砰的一声,袁绍大手重重按在桌案之上,这才令这喧闹不止政务厅安静下来。
“谁对谁错,暂且不论,我只想知道,这东光城,究竟该作何计较!”,袁绍站起身来,神色不善的说道:“难不成我还真要眼睁睁的看着那吕布,在东光城内逞威嘛!”,
“主公息怒,”,
郭图头颅低垂,拱手说道,
“主公素有容人之量,这才让那吕布钻了空子,如若不然,凭主公四世三公的底蕴,那刘备又怎会是主公的对手!”,
郭图这话说的,不可谓不漂亮,简直说到了袁绍心坎里,后者微微颔首,缓缓坐下,示意郭图继续,
这可愁怀了沮授等人,
眼下正值关键之时,若是再任由他胡说八道,这冀州早晚都得落入刘备手中,
“启禀主公,”,
许攸先行献计,
“那刘备与曹操素来不合,前几日又在博平大动兵戈,若是主公可亲书一封信到许昌,求助曹操,此等两全之法,那曹操定然不会拒绝。”,
“只要主公与那曹操两相联合,区区刘备,有何惧之?”,
“荒谬!”,
郭图拱手上前,似是对许攸所说嗤之以鼻,
“那曹操乃宦官之后,我主四世三公,哪有委身相求的道理!”。
许攸冷哼一声,混不在意,在他看来,郭图本就只有这般短浅见识,若是与这种人较真,那可真是有的忙了,
一挥袖子,静等袁绍决断,
袁绍沉默良久,
可接下来的话简直气的许攸心肺欲裂!
“公则所言极是,”,
“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