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告诉了丈夫,他却不以为意:“你看花眼了,我们家房梁上根本没什么,干净得很。”
“不是,我没眼花,我明明看见了有东西。”
“不可能。去年我还上去打扫了呢,哪儿有什么东西?一定是你眼花了。”
之后她不再争辩,丈夫不信,她说再多亦无用。这些年她也没去关注过房梁,到底有没有东西也不敢确定。
今晚要不是顾大夫看一眼房梁,还说了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她都快忘了。
赵木匠点点头,转身要走,被顾清清喊住:“等等!”
他站住,回头望着她。
“你去借东西,人家肯定要问东问西,最好是买一只回来,找个别的借口。”
听言,赵木匠瞬间秒懂:“知道了,我去买一只来,绝不多言。”
木匠媳妇也不知道他要买什么,回屋拿了钱出来,递给赵木匠。
顾永壮虽然有一肚子的疑问,此刻一个都不敢问,隐隐感觉身上的冷意越来越重了。
江靖远也有同样的感觉,只是他没说,面对无知的东西,他一般都不会随便宣之于口,会用眼睛去看,去观察。
顾清清坐着没动,在慢慢地喝茶,木匠媳妇在边上陪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赵木匠回来得很快,怀里抱着一只大公鸡。
这是一只年纪比较大的公鸡,脚上圈纹厚密,坚硬锋利,金黄色的羽毛,威武霸气。
鸡冠红得滴血,最顶上结了颗珠子,红艳艳的,格外夺目。
“关上门窗,无关人员退出门外去。”顾清清朝顾永壮和江靖远使眼色,让他们去外头等着。
两人没有迟疑,快步走了出去,赵木匠把门关上。
顾永壮瞧着被关在房里的女儿,有点担心:“清清不出来行不行?她就一小姑娘,怎么能斗得过那玩意儿?靖远!咱们还是进去吧!得保护好清清呀!”
江靖远将人拉住:“爸!是清清让咱们出来的,您要冲进去,怕是会坏了她的事,咱们还是在外头等着吧!
要真有什么,肯定会让咱们进去帮忙的。清清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她做事极有分寸。”
“她能有什么分寸?”顾永壮有点后悔出来得太快了,“她就一小姑娘,什么都不懂,那东西厉害着呢,万一伤了她怎么办?你不去我去,我要去保护清清。”
“爸!您别去,清清在里头忙活呢?”江靖远死命拉着顾永壮,“您要进去破坏了她设下的埋伏怎么办?您也知道那东西厉害着呢,要是因为您的出现,帮了倒忙,清清岂不是更危险。”
被他这么一说,顾永壮不敢急着往里闯了,女儿把他们赶出来,肯定有她的用意。
可他是真的担心,就怕那东西厉害,伤害了他家清清。
“那怎么办?咱们真的就在外头等着?”顾永壮蹲在地上抱着头,“咱们真的什么都不做?”
江靖远放开他,也跟着蹲在地上,苦口婆心地劝:“爸!咱们蹲在外边,比站在里边更能帮到清清。
一会儿她忙着对付那东西,哪儿有功夫管咱们?咱不进去添乱,就是对清清最好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