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
不管肯不肯,他都只能接受这样的安排,情况有变,就算往日承诺了什么,如今也没办法兑现。
厂里的设备运行得很好,江靖远被借调去锁厂那段时间也没出什么事,估摸着以后都不会有事。
他一个外聘来的,要不要都是他一句话的事儿。如果他识相,愿意等一年就等,不愿意就算了,他也没办法。
没有多余的名额,他能怎么办?
“厂长!我能跟您谈谈吗?”
江靖远是个爽快人,既然进修的名额无望,那他也不想在钢圈厂浪费时间,下半年就会去参加成人高考,考上了,他双喜临门。
考不上,他还可以继续复读,报名,争取明年下半年考上。
不过话得说清楚,来时大大方方,走时也不能偷偷摸摸,该说的话都得说个清楚明白。
时运平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坏人,大家相遇一场,没必要闹得不欢而散。
“可以,来我办公室。”说完,时运平朝于哲人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怒喝,“滚回去好好上班,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话。”
于哲人摸摸屁股,起身走了,临走,挑衅似的看了眼江靖远,眼底闪过奸计得逞后的嘲笑。
江靖远懒得理他,跟着时运平去了二楼,边上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
进了办公室,时运平招呼江靖远坐下,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今年进修名额就一个,你没希望了。”
“我知道。”他不客气,江靖远也没客气,“于哲人都跟我说了,名额内定,我能理解。
时厂长,我一直留在钢圈厂的目的就是冲着进修名额来的,这是当初咱们俩说好的事。”
淡然地瞅着江靖远,时运平靠坐在椅背上:“这样吧!今年的名额没你的份,明年的一定给你怎么样?”
他也知道说话不算话的确有点小人行径,他也没办法呀,谁让他外甥没能如愿出国呢?要是出去了,就算给他名额都没用。
“我等不了。”江靖远摇头拒绝,“没有进修名额,我再待在钢圈厂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要辞职。”
虽然知道没有进修名额留不住人,但没想到这么快,说走就走。
本来以为用明年的名额,或许能吸引他,谁知人家根本不稀罕。好在钢圈厂的设备已经运转正常,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出问题。
要是还出以前那种省里的机械专家都解决不了的大问题,那他今天的决定就是个致命的错误。
“一定要辞职?”
“对。”
“不考虑看看?”
“不用考虑。”江靖远摇头,语气坚毅果敢,“我时间紧迫,没办法一直拖下去。”
他不用考虑,时运平倒是考虑了一下:“你要走可以,必须把设备认真仔细检修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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