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都听你的,你说怎么来就怎么来,只要能让我松范些就好。”
“坚持三天一针灸,加上汤药的辅助治疗,不说让您健步如飞,平时生活是没问题的。一个月针灸做完,可减到七天一针灸,两个月后十天一针灸。
三个月下来,基本上情况会稳定在一个程度上,用不着针灸,只要每天坚持喝汤药就行。”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口:“呵呵呵!好!奶奶都听你的,就是要辛苦你了。”
“不辛苦。咱都乡里乡亲的。我既然答应了要给您针灸,自然会做到。”顾清清看老太太实在喘得难受,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裁缝婆娘跟着笑:“清清!我妈要是跟今天这么好的状态,那你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们全家都得好好谢谢你!”
顾清清摇摇头,看看停针的时间差不多了,开始收针:“不需要客气,咱们相互帮助。”
针灸完,老太太自己穿衣服,哪怕抬高手臂,用了力,也没之前喘得厉害。
“真的是神奇,就这么几根小针,扎了这么会儿,胸口这闷气减轻了不少。以前我连笑都不敢,一笑,胸口就疼。今天我笑出来了,实在难得。”
听着梁老太太的话,顾清清很是心酸。哮喘病人的确过得辛苦,只是摊上了这样的毛病又能怎么办?
过个二三十年还好些,有许多特效药被研究开发出来。这会儿可没有,得靠人硬生生熬着。
针灸做完,顾清清将银针再次消毒,准备下次用。老太太自己回家去了,裁缝婆娘没有去送。
她已经好了不少,能自己走回去。
梁裁缝的缝纫机踩的更快了,感觉浑身都有劲儿。老妈的病得到了控制,再也不用担心她早早离他而去。
江靖远下班回来,快到村口时,再次看见朱大海趴在自行车上,半死不活地往家里移动。这次好像比上次更厉害,也不知道被谁揍的。
“哟!朱大海!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
故意说着风凉话,江靖远一脸的幸灾乐祸。感觉他挺倒霉的,才几天,就被人收拾了一次又一次。
既然遇上了,肯定要奚落几句,反正朱大海跟他之间不可能和平共处。
“滚!”
本来这个字应该说得霸气侧漏,气势十足,可惜他被打的浑身疼痛,连胸口都疼,这个字丢出来,半分气势都没有。
轻微的几乎让人听不见。
江靖远故意问:“你说什么?谁打的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朱大海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憋足了劲儿,喊了一句:“我让你滚,没·····咳咳咳!咳咳咳!”
话没说完就剧烈地咳了起来,咳的胸口像是着火了一般,疼得不得了。
顾清清打的是他的脸和腿,身上没有下手,怕把他打死。就朱大海那一副气血亏虚的样儿,她要真照他身上打,保准儿出事。
“哈哈哈!我好心好意询问你,却换来你的驴肝肺。”江靖远一副很欠揍的调侃,嘲讽,“朱大海!你可真倒霉,接二连三被人打成死狗。哈哈哈!我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