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事吴秋月半点不知道,一家人吃过饭,吴秋月就回自己的房间。
一想到一会儿要跟周文生单独见面,就压抑不住心底的兴奋。
渣男主动送上门来找揍,她不抓紧报仇都对不住老天爷给的机会。
时间从点滴中溜走,好不容易等到家里安静下来,吴秋月带上自己给渣男准备的“好礼”出了门。
还不知道,她的身影才刚隐进暗处,一道身影就跟上去。
吴秋月半点都没觉察,一心都扑到小树林那边。
脚踩在地上腐烂的树叶上,发出“嚓嚓”的响声,很轻,带着腐朽的味道,有点刺鼻。
上辈子,周文生也经常约她来这边小树林,不过她十次有两次会应约,无非就是说一些让她误会的深情,好对那狗男人死心塌地。
现在故地重游,吴秋月心里只剩冲天的恨。
前面影影绰绰的能看到一道身影,吴秋月立马将身子隐匿到大树后头。
周文生中等身材,生得偏瘦,戴着眼镜看着就斯文,而且他眉目清秀,不像村里人黑壮,尤其看人的时候总有几分柔情。
这种男人在这个年代,很容易引起女人的青睐。
知青点里,就她知道的姜红叶程晓薇都对他有意思,更不要说村里其他女孩。
上辈子周文生之所以会挑她,一是因为她的长相,在他的追求者中足够出众,二呢她还是高中生毕业,比村里大字不识的姑娘要体面懂事,还有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大伯手里,握着一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
这年头,知青要想成功返乡,最好的途径就是读工农兵大学,读完就能分配工作,端铁饭碗。
虽说过个十几年这样的大学很鸡肋,却是现下知青们争破脑袋也要拼的出路。
想到周文生的虚伪跟愚弄,吴秋月就恨不得打爆畜生的狗头。
这么想就这么做,吴秋月悄无声地冲过去,对着周文生的后背打了一闷棍,不等他转身,兜头就给他套上破麻袋。
这麻袋可不普通,今天家里才沤好肥,用的正是周文生头上的麻袋。
周文生才被套头,一口黑漆漆的屎坨子就掉他嘴里,躬着背哇哇地干呕。
吴秋月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抽出背后的烧火棍就揍。
“啊……你是谁,到底是谁,凭什么打我,打人是犯法的,我要去派出所告你。”
“别打,别打,你认错人了,快停手……”
砰砰砰!
不打?!哼!还能留着过年不成。
吴秋月一声不吭,一棍接着一棍,劈头盖脸抽在周文生身上,打得他嗷嗷惨叫。
吴秋月打红了眼,想到上辈子二哥四哥的惨死,想到自己已经成形的孩子,想到姜红叶那嚣张的嘴脸……
此时小树林里没人,她脑海里滚过弄死周文生的念头。
这可怕的念头很快又被压制下去,姜红叶跟周文生串谋,要是今天周文生死在这里,姜红叶肯定会怀疑到她身上,周文生虽然该死,可决不能拿自己的命来换。
他不配。
吴秋月狠辣的最后一棍子,直接抽在周文生小腿的位置,只听“咔”一声,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过后,麻袋里的人没了生息。
吴秋月丢下棍子,拿脚狠踢了几下,发现人真晕了,才将周文生头上麻袋收起来。
借着微弱的月光,吴秋月看了眼周文生,脸肿得像猪头,小腿骨明显扭曲,看清楚自己的杰作,吴秋月别提多满意,又踢了周文生一脚才心情美妙地离开小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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