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期间也只有在放假期间碰个头,她每次见到小渔儿都在变,从身高的差距,再到他坚毅果敢的眼神,时间的淬炼让他变成了一名合格的军人。
而她也在毕业后,也进了教育部工作。
她爸在教育部门工作,她想离他爸近一点。
他爸一直没续娶,现在就他们父女在家,她想照顾他。
后来她妈可能是临老幡然醒悟,居然哭求着来找他们父女原谅,他爸根本没见她,而她选择不原谅。
谁都没办法体会她小时候那种不被待见,被锁在猪圈里时的绝望。
后来她谈了个对象,也是教育部门的,他从小被他妈养大的,所以他妈特别依赖他。
她第一次上门,他妈就跟防贼一样的守着她儿子,还有,她做什么,他妈都嫌弃,甚至背后说她跟狐狸精似的总喜欢粘男人,而那个男人却笑嘻嘻地附和。
她谭宁宁又不是嫁不出去,凭什么受这份气。
回来后她就提了分手,这样跟他妈一条心的男人要不得,等她嫁过去指定被他们母子一块嫌弃排挤。
后来她从二嫂口中得知了一个词儿,原来这就是妈宝男,形容得非常贴切。
小渔儿回来看她,知道她跟那男人分手,半点没安慰,还拍手称好。
她追着谭小渔打,边打边气,骂他肯定故意回来看她笑话的。
谭小渔揉揉她软软的头发,然后回了个欠揍的字,是!
大概隔了两年,小渔儿毕业进了部队,他们见面的机会更少了,偶尔通一次电话,从无话不谈变成无话可谈,原来距离跟环境会让人变得陌生。
直到她收到了一封信,一封部队亲自回来的信,她破防了,整个人都哭到抽搐。
她不敢打开,不敢看。
跟信一起回来的还有一身军装。
她在谭家长大,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那个从小发誓要保护她的男孩,那个吵嚷着要她当哥哥的男人,他背弃自己的誓言,扔下她不要她了。
她,包括父亲,爷爷奶奶,都心疼到不行。
她不知道自己整天在忙什么,那封信被尘封在抽屉里,她不敢打开,好像一直放着,他就一直都在。
他爸让她出去散散心,让她不要把自己憋出问题。
半年后,她收拾东西决定到处走走。
在云省旅游时,她居然在一个地下酒吧看到了那个明明已经死去的人。
他身上穿着花衬衫,牛仔喇叭裤,只不过眉心到颧骨多了一条疤,板寸已经变成长发,多了一丝豪放不羁。
小渔儿!
他确实是小渔儿没错。
她不是冲动的人,在谭家又接触得比其他人多,所以很快明白过来,小渔儿这是假死做卧底。
不过能知道他还活着就行,等她回到住处,激动得一整晚都没睡着。
可她不敢睡,她知道小渔儿肯定会来见她的。
谭宁宁在这边等了两天,在后半夜,别人睡得最沉的时候,她等来了小渔儿。
“谁让你在这里的,赶紧走。”
“你还得执行任务多久?”
“很快,走吧别让我分心。”
小渔儿说完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谭宁宁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留,不然会拖累他。
次日天才刚亮她就买了汽车票坐车离开了云省。
回去后她打开了那封信,她没想到小渔儿会对她有了那种心思。
她有些转过来,又好像甜滋滋的,有一丝窃喜。
可小渔儿说好的很快,却足足让她等了两年。
等医院通知他们去接人时,谭宁宁彻底哭晕了,谭小渔身上中了两木仓,一木仓被打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好在谭小渔命大,心脏长得比别人偏了两厘米才没死。
另外一木仓,打在他膝盖,就算好了,怕是腿脚也会不灵便。
不过有命在就好。
经过治疗,谭小渔在昏迷半个月后醒过来。
谭宁宁喜极而泣!
站在他面前,“谭小渔,你愿意娶我吗?”
谭小渔笑得耀眼而夺目:“愿意。”
你夺走我阳光温暖的童年,换你保护我后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