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产能力不足的时候,抢劫就是致富之道。周青峰当前就是这个状态。当疫情开始在抚顺爆发时,整个城市对他而言就成了一场饕餮盛宴。
周大爷靠什么发财?行医卖药啊!
在伤寒疫情爆发的第二天,原本封闭的抚顺城西十几条街忽然就开闸解锁,可以任由人员流动。原本城西的老百姓被周青峰封锁的就颇有怨言,商品价格都飙升了好几倍,加之大伙觉着自己街上也没死多少人,都认为周青峰瞎扯什么瘟疫都是骗人的。
周青峰控制城西后雇佣了不少人干活,撒出去不少银钱,好些人家还赚了些。如今封锁好几天,不少人家的米缸都见底了,一看封锁解除,连忙出来采购粮食。
可待在城西消息不流通,不少住户出来一看——哎呦,家家嚎丧,户户戴孝,满街的布幡,遍地的纸钱,街上送殡的队伍络绎不绝。
只看这情形就叫人害怕。只要张口一问,现状自然就摆在眼前。城里是真的遭了瘟啊,不少大户人家都死了人,小民百姓中体弱者更是难以幸免!
哎呦我滴个乖乖!
城西的住户方知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这时候口中念着阿弥陀佛,心里暗道那些封锁街道的衙役真是为自己好。这种情况下谁还敢在外头多待,买了米粮连忙就回家。
城西的人受了惊吓,城里其他人也是惊讶的不行。不少人问:“你们城西住的破落户多,体弱饥寒的不知凡几,死了多少人啊?”
城西的住户惊魂之下倒是可以得意的说一句,“我们城西今年没怎么死人,别说病死的了,饿死冻死的都少。”
“还有这等好事,为啥?”
“我们城西来了一户大善人开了家医馆,坐诊的大夫医术高超。”
话都不用说太多,如今城中人心惶惶,只要听说有治病的地方,家家户户都愿意来求医问药。就在城西解除封锁的下午,城里其他地方的人就一窝蜂的涌了过来。
周青峰在城西每条街的路口都安排了‘导医’。就是站个衙役在哪,只要来求医的都给对方解说一遍。说白了就是把宰肥羊的刀子亮出来,举得高高的。
“我们这医馆分多个档次为城中居民提供治病服务。第一档,一两银子一口药,主治腹泻。服药当天绝对见效,不见效退款。不过这治标不治本,若再次感染腹泻,请再掏钱吧。”
“第二档,五十两银子住院七天,主治各种伤寒症状,提供一名受过专业培训的护工照料病人。保证把伤寒治好。一个月内复发可以免费再治疗,一个月之后若要再治疗,还是要请再掏钱吧。”
“第三档,五百两银子住院一个月,主治医生将亲自诊断,提供最好的医疗服务,保证让病人身体康泰的出院。”
“除此之外,我们还提供尊享级贵宾服务,五千两银子接受我们东家光系术法治疗,包治百病还年轻十岁。最后还有为照顾平民大众的体贴级服务,只要愿意给我们东家卖身为奴,我们视卖身者的价值给予相应的医疗服务。”
这些条条框框的说辞一出,闹得全城又是舆论大哗。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虽然‘导医’说的新词挺多不容易理解,可老百姓还是听明白了——这就是要花钱买命啊!
所有人都觉着这太贵了。
哪怕是最便宜的也要一两银子,要知道好些穷人一个月也未必能赚这么多钱。而平常抓药也就几钱银子,甚至几分银子而已。能拿出一两银子看病的绝不是一般人。至于后头什么五十五百五千,寻常老百姓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啊。
可实际情况叫人跌破眼镜,就在消息传出的当天,就有二十多位病患被抬着送到了城西的医馆住院,大多选的是五十两住七天。也有三五个有钱的人家选了五百两住一个月。
这可是五百两啊!
每天病患就吃点稀粥米饭,有两个粗手大脚的护工帮忙照应。病患的仆人家属还不能来,说是怕重复传染。每天用的药就是稀释的黄连素和氯霉素兑水。所谓‘主治医生’就是面容和蔼的孙老爷子过来瞧几眼,这就要人五百两银子了。
偏偏只要用上黄连素,拉稀的事就能控制住。用上氯霉素,伤寒杆菌就能杀死。再加上清洁饮食,加强卫生,基本上入院当天病情就能控制住。哪怕是已经病的奄奄一息,严重脱水快要死的病患,周大爷都能拿出吊瓶来上点生理盐水,一定好使,绝对死不了。
抚顺城看着是边疆,可这里连接边墙外的蛮族,做生意发财的可不少。城里不显山不显水的有钱人远比想象的多。能拿五百两的人非富即贵,对自己的小命看的无比重要。当看到入院的病患立刻病情好转,所有花钱的人都觉着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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