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差了点什么，差了那份交心。
朱瞻基感觉抓不住琳琅的心，她的心很飘忽，一丁点儿都不曾落在他的身上。
但这些年的相处下来，朱瞻基努力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琳琅对他似乎好很多。
眼神里的笑更加明媚真实。
朱瞻基隐约能看到琳琅眼里有了点自己的影子，即使一点点，那也是真实存在。
“罢了，我老了，摸不透你的心思。”
张妍叹了一口气，但没有强求，强扭的瓜不甜，何况关乎着经济民生。
选秀确实要耗费财力物力，尤其是中选秀女。
各种册封封赏以及恩赏对方的家人，这些都是有一套流程的赏赐。
还得大方，不能失了天家体面。
琳琅作为太孙妃时，娘家的恩赏便很可观，田地金银和官职，缺一不可。
太孙妃的娘家，自然不能寒碜。
焦红玉和刘婉茹虽然品阶低点，但好歹是有名分的妾，家人也是被恩封。
虽然比不得正经嫡妃娘家的待遇，但她们的家人也过上了大富大贵的好日子。
作为皇后的娘家，胡润从最初的光禄寺卿到安乐伯封至安乐侯，满门尽享荣耀，逢年过节还会接到宫里的赏赐。
天子外戚享受的富贵是天子给予的，这难道不要钱吗？
朱瞻基眼见张妍的表情有点小失落，缓了缓神色，对娘振振有词说着选秀的弊端。
总而言之，选秀太过劳民伤财了，不利于国家发展。
张妍忍不住失笑，往朱瞻基肩膀上一拍，哭笑不得。
“打住！你给我瞎扯吧，娘还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爱重稀罕皇后，我能理解，我又没有逼你选秀。
这不是跟你商量这事吗？朝鲜女你不愿纳，退回去也太折腾，索性赏赐给藩王，这也是给他们的恩典。”
朱瞻基狗腿地给张妍捏了捏肩膀，嬉皮笑脸：“就这么办，还是我娘慈爱大度、通情达理，怪不得琳琅总夸您是好婆婆，说您跟亲娘一般无二，最疼她。”
张妍轻哼，但心情舒畅，脸上的表情要多骄傲就有多骄傲。
她不是迂腐古板的性子，孙子孙女都有了，她强求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