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御花园之内,朱天正看着眼前的荷花池,嘴上哼道:“一个小小才子,竟然弄得朝朝风雨,这应该是第二次了吧?”
第一次是因为那句,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完全是书生之言。
这一次更甚,当众将满朝官员痛骂了一顿,其中未尝没有对自己的质疑,简直胆大包天。
一旁的太监总管曹秋长曹公公连忙道:“陛下息怒,一个初出茅庐没见过世面的儒生罢了,哪知道治理国家的不易,不过,少年热血,这份赤忱还是挺可贵。”
朱天正斜了他一眼,“怎么?连你都为这小子说起好话来了?”
曹公公连忙道:“奴才失言,陛下恕罪,奴才只是一时爱才,被他的诗词所感染,赠老兵,离朝少年说,每一篇都激情澎湃,充满了家国情怀,能够写出这样的诗词,在奴才想来定然是个真正爱国少年,所以……”
朱天正点点头,“用不着紧张,朕还不至于听不得半点逆耳的话。”
曹公公恭维道:“陛下乃真正的英明圣主,海纳百川,自然能够容纳任何声音。”
朱天正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愉悦神色。
转而又微微皱眉,这话似乎在哪听过,有些耳熟。
“少拍马屁。”
“朕若不是看他有几分才华,早就将他查办了。”
曹公公连连称是。
朱天正又道:“不过,光会写诗喊几句口号算不得大才,充其量只是小才,要能办实事才行,那篇离朝少年说虽然写的很好,热血澎湃,但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策论,究竟有没有能力,还要看这次会试。”
顿了顿,他补充道:“告诉礼部,这次会试策论不能再出现这种光喊口号言之无物的文章。”
“是!”
曹公公连忙应道。
朱天正顿了顿又问:“案子是谁做的?”
曹公公回道:“奴才正在查,暂时还无法确定。”
“是无法确定,还是不敢确定?”
朱天正瞪了他一眼,随即又道:“算了!既然已经交给刑部,那就让他们去查吧!”
伏击案平息,陛下已经下旨,自然没人再敢闹事。
而且会试在即,所有人都在为此做准备。
各地举子都在做最后的冲刺。
林白自然也一样,不管是否被逼,反正这几天他难得的认真,确切的说是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吗。
没办法,娘子不允许啊!
不对!不能叫娘子,就因为那晚一句娘子,他现在遭受到的待遇,比之前夸张了数倍不止。
暴力娘摆明了打击报复,关键是,他还一点办法都没有。
每天最幸福的时光,就是泡热水澡了。
因为只有那个时候才可以休息一下,晚上都要挑灯夜读,这日子……
林白发誓,以后一定要还回来,一定要让暴力娘尝尝二十厘米的厉害。
时光如水。
终于,这样的日子到头了,明天就是会试开考第一天。
终于自由了。
林白最期待,晚上特意准备了一顿丰盛大餐犒劳自己,暴力娘也难得让他休息一晚,没有再折腾。
此刻,两人正在享用大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