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可他的手却死死捏着裤缝,指节发白。何雨柱看得出,这人是硬着头皮站在这,要真让他当众赔偿,他心里怕是恨得牙痒。
“你们先别吵。”何雨柱的声音沉下来,他看向门口,冲那些探头探脑的人吼了一声,“都回去!没事的少在门口扎堆!”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几个人不情不愿地散开了,可他知道,这些人嘴上散了,耳朵可还竖着听呢。
他转回头,看着娄小娥,“这鹅的事,我来想办法。”
“你来想办法?柱子哥,你别包庇他啊!”娄小娥眼睛一瞪,声音尖了起来。
“我包庇谁?你放心,这事我不会糊弄过去的。”何雨柱眯了眯眼,心里暗暗叹气。他知道自己得先稳住她的情绪,再找机会处理许大茂,不然两个人闹翻天,后续的麻烦没完没了。
他把锅盖重重盖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像是给这场对峙暂时画了个句点。
“你们俩,跟我去后院。”他说完,转身就走。娄小娥愣了下,咬咬牙跟上去,许大茂犹豫了几秒,也低着头跟着。
后院的风比前院凉,墙角的木架上挂着些风干的辣椒,随风轻轻晃动。何雨柱背着手站在一块石板前,沉默了片刻,心里已经有了个主意。
“娄小娥,你那只鹅的价钱,我帮你先垫上。”他说这话时,心里有点疼——不是心疼鹅,而是心疼那点本就不多的积蓄。这意味着他接下来得省吃俭用,甚至得想办法额外挣点。
娄小娥一愣,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但马上又摇头,“柱子哥,不是钱的事!那鹅是我自己养的,从小到大……你说赔钱就能算了吗?”她的声音发颤,情绪像被揪着的弦一样绷得死紧。
何雨柱抿紧嘴唇。他懂,她要的不是钱,而是个交代,一个能让她心里觉得不憋屈的结果。可要是直接当众让许大茂低头认错,还得赔上肉,那对方的面子全没了。院子小,抬头不见低头见,日子可不好过。
“你放心,我会让他给你个说法。”何雨柱沉声道,“但今天的事,你得先忍一忍。”
“忍?我凭什么忍?”娄小娥眼圈又红了。
“因为你要是现在闹,明天你就得天天听人背后嚼舌根,说你怎么骂的、怎么哭的,到时候你心里能好受?”
娄小娥怔住了,咬了咬牙,眼泪还是没忍住掉了下来。她知道柱子哥说的没错,可心里的那股气就是咽不下去。
许大茂在一旁,头一直低着,肩膀微微颤动。何雨柱看着他,缓缓说道:“你偷鹅这事,全院子的人迟早会知道。但怎么知道,由我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