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细看鹅笼的门闩,果然有被撬过的痕迹,那木片被生生顶开了一条细缝。他心里暗暗咂舌——这手法熟练,不像是头一次干。
“这得查。”何雨柱直起身,眼神扫过围观的人群,每个人的脸色都看在眼里——有的同情,有的幸灾乐祸,还有的,刻意避开他的目光。
“查?你咋查啊?这大鹅又不会自己飞回来。”娄小娥的嗓子发哑,但那眼神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柱子哥,你平时最有办法,你帮我把这事找出来,我不管是谁干的,我都让他十倍赔回来!”
何雨柱没吭声,只是慢慢点头,像是已经在心里打了个算盘。他走到院门口,顺着鹅毛的痕迹往外看,清晨的风带着一丝潮味,鹅毛被吹得七零八落,但在石板缝里,还有几根被水珠压着没飞走。
他弯腰捡起,又抬头望了一眼远处的小巷,那地方的拐角处似乎有人影闪过,转瞬不见。
“你昨晚听见啥动静没?”他回过头问娄小娥。
娄小娥摇头,“我睡得早,可半夜是被吵醒过一次,好像有点动静,但我以为是风吹的。”
“嗯。”何雨柱眯了眯眼。风?今夜可是半点风声都没有。
院子里安静了下来,围观的人见没热闹可看,陆续散去,只留下一地的鹅毛和娄小娥红肿的眼睛。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怀疑,但他没有立刻说出口,而是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娄小娥愣了下,急忙追上来,“柱子哥,你这是干啥去啊?”
“找线索。”他淡淡地说,脚步却没停。
空气里隐约飘来一丝油腻的香味,那味道太熟悉——油炸禽肉的香味,只不过混着早晨的冷气,更加浓烈。他的眼神瞬间冷了几分。
“要是我猜的没错……”何雨柱心里默念着,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
娄小娥的心跳突然快了,她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忍不住追问:“柱子哥,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
他迈进厨房的时候,屋里的人明显一愣。灶台前蹲着的是许大茂,他正用铁铲翻着锅里的东西,热油滋啦作响,一股子浓烈的肉香往外飘。何雨柱只扫了一眼,就看见那锅里摊开的白肉和鹅皮,表面油亮发光,还泛着淡淡的焦香。
“柱子啊,这么早就来找我?吃早饭不?”许大茂笑得勉强,眼角却透着一丝心虚。他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很快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翻动锅里的肉。
“闻着挺香啊。”何雨柱走过去,手轻轻搭在灶台边,眼睛直直盯着锅里那几块肉,心里默默对比着自己早上看到的鹅毛——颜色、质地,甚至那皮下的脂肪厚度,全都一模一样。
许大茂的喉结动了动,似乎想解释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屋里一时间只有锅里滋滋的油声,气氛压得有些沉。
娄小娥跟在何雨柱身后,一进门就呆住了,眼睛死死盯着锅里,“这……这不是我家的鹅肉吗?!”她的声音颤得厉害,像是在竭力克制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