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七八个孩子?你以为我是小猪啊!!”热芭嘴巴撅的老高,能栓头驴。
张成飞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哪儿能呢,这世界上哪有这么漂亮的驴。我只是觉得孩子多了热闹......”
--男人嘛,谁不想开枝散叶,让自己的血脉遍布五湖四海??
“那我要是不能生呢?”热芭自打怀孕后,就经常胡思乱想。
--张成飞既然这么喜欢孩子,如果自己不能生,他一定会抛弃自己的吧?
“不能生就不生,没孩子咱们俩自己过更清净!!”知道孕妇的情绪起伏很大,张成飞慌忙保证。
他的这个回答让热芭很满意,她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剥开塞进张成飞嘴里。
张成飞坏笑着张嘴,却并不是只吃糖而是连同她的纤纤玉手一起咬住了,轻轻舔舐。
“哎呀,哥你坏!!”热芭脸都红了,慌忙把手抽出来。
张成飞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再忍忍,马上就到孕中期了。”
热芭听他这么说,脸更红了。
到了职工医院,张成飞把车停好与热芭十指相扣着往医院大门走。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里面熙熙攘攘出来一群人,一边走一边喊着口号,中间被压着的是一个六十来岁秃顶瘦削老头儿,被人推着跌跌撞撞的在走。
最近看多了这样的事情,张成飞面无表情的拉着热芭走到一旁,给他们让路。
这群人过去后,两人继续准备往前走,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女声,“张主任!!”
张成飞停下,回头,“丁大夫?你不上班怎么跑这里来了?”
丁秋楠跑到他面前,气喘吁吁道,“我,我来找,我爸爸,我听人说他被......你,呼呼,看到他了吗?”
张成飞回想了一下,指了指左侧,“原来那是你父亲啊,我刚才看到他被押着往那个方向去了。”
“我过去看看!!!”丁秋楠话没说完,人已经往左侧跑过去。
张成飞回头,拉着热芭的手,“走吧。”
热芭看着丁秋楠慌乱的背影叹了口气,“身在其中,方知其味。”
张成飞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总有一天春天会来的。”
“你现在别想那么多,安心的把孩子给我生下来。”
夫妻俩进了医院,张成飞让热芭坐在医院长椅上,他自己去挂号。
万幸,虽然不少科室的医生都不在了,但妇产科的一名专家周瑞乐还在。
挂了号,夫妻俩排队,大概半个小时后才轮到他们。
两人进门,张成飞把折好的,里头夹了十斤全国粮票的挂号单递给医生。医生接过来,感受到异常抬头看了他一眼。
张成飞回以一个微笑,“大夫,我妻子是头一胎,麻烦您多关照点儿。”
耳顺之年的女医生没说什么,只是对张成飞笑笑,然后便给热芭做检查。
热芭目前还是孕早期,要做的检查并不多,无非是听胎心,量血压之类的。前后不过十多分钟,检查已经完成。
周医生低头一边写着单子,一边叮嘱热芭注意事项,最后递给张成飞一张产检单。
“我会跟挂号处打个招呼,以后你们来产检报我的名字,不用排队直接过来。”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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