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袁老板想要整编全国之兵的想法和打算在这次会议上遭到了质疑,特别是在军费开支的拨付方面,各地军阀们的意见各不相同,有几个对袁老板特别忠心的北洋军嫡系将领无条件支持,但超过一半以上的人认为军费开支方面的拨付存在着问题。
各有各的利益诉求,袁老板想的是逐步收拢兵权和财权,但动作又不能过大,对于军队方面,他是打算先整编,提升战斗力,将领方面暂时不做太大的调整,以免引起反弹。
不过在财权方面,他这次的动作有些大,可以说各地军阀在军费开支上已经失去了绝大部分自主权,除了少部分可以自己在辖区内征收之外,绝大部分需要中枢拨款,这样一来,军阀们就等于被终于掐住了喉咙!
如果各地军阀们不听话,中枢不给各地军队拨付武器弹药和军需,士兵们怎么训练?消耗后不能及时补充怎么办?
再敢不听话,再给你把军饷给停了,一道通电说你不听中枢号令,有叛乱之嫌,这下你手下的军官和士兵都只怕不听的指挥了。
这年头的士兵有几个是为了忠于某个人而打仗的?无非是糊口而已,还有很多人是被强抓来的壮丁,对于这些人,你如果不给饭吃,不发军饷,他们不打你的黑枪就算不错了!
众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吵了两个钟头也没有一个结果。
眼看着时间到了中午,袁老板目光在各地方督抚们的脸上一一扫过,在几个非北洋嫡系的地方督抚脸上停留下。
“行了行了,没一个说到点子上的!张胡子,你说你的想法!”袁老板叫停了争吵的众人,把目光放在了胡子张身上。
胡子张摸了摸后脑勺,憨厚的一笑说道:“大总统,我老张是是个粗人,从小也没上过几天学,这方面的事情也不太懂,我还是那句话,大总统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袁老板心里颇不是滋味,他原本担心的不是北洋嫡系将领,而是这些非嫡系出身的地方督抚会反对他的决策,哪知道现在的情况完全反过来了,非嫡系地方督抚们非但没有反对他,反而表示无条件支持,而嫡系将领们却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之都在表达着他们的不满。
袁老板深吸两口气,对胡子张露出了和善的笑容,随即把目光移动到叶长青的脸上,见他一副悠闲的样子抽着烟,出声问道:“叶将军,你的想法呢?”
叶长青扭头看向袁老板,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大总统,我的情况你也知道,中枢提出的这些决策跟我没什么关系,当初咱俩可是有些协议的,我答应大总统的条件以及每年上缴五千万的赋税可曾有一样没有兑现过?”叶长青说道。
袁老板突然变脸:“那你的东南舰队不经请示突然出现在大沽海域把北洋水师的四艘海字号巡洋舰堵在港口内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向我、向中枢进行威慑吗?”
被如此质问和训斥,叶长青脸上很平静,没有丝毫变化,说道:“噢,大总统说这个啊,这无非就是一次正常的例行训练,诸位也都知道旅顺被日本人占了,威海又被英国人占了,双方的舰队犹如两道铁钳掐住了渤海的咽喉,东南舰队这次过来也算是给中枢挣脸,让他们知道我民国还是有可以打仗的海军舰队,让他们知道我们民国不是可以随便任人欺负的!”
“大总统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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