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盛武馆的徒弟和学员们都提心吊胆的看着场上两人的打斗,他们都颇为担心,池田浩只是一个不满三十岁的年轻人,竟然可以跟李来凤打这么长时间,从现场的形势上来看,李来凤甚至还处在了下风。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在两人连续交手了接近三十招之后,两人错身而过,池田浩反手握着的武士刀上在滴血,而李来凤身体开始颤抖,接着缓缓倒在地上。
“师父!”徒弟和学员们大惊失色的一起冲过去。
这时泽井持一说道:“泽井持一不虚此行,告辞了!”
说罢,带着池田浩离去。
此时围着李来凤的徒弟和学员们看到李来凤胸腔一尺来长的伤口不停的冒雪,一个个都吓得大哭不已。
三徒弟这时脱下衣服捂住李来凤身上的巨大伤口进行止血,并大喊:“都别嚎丧了,师父的伤势太重,刀伤太长太深,我们的金疮药不管用,赶快去把上次抬大师兄去医馆的担架拿过来抬师父去济世堂!”
两个学员立马转身就向屋内跑去,很快拿来了担架,几个徒弟七手八脚的把李来凤抬上担架送往门前的骡车,众人一起送李来凤向济世堂而去。
济世堂内。
叶长青正在给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诊脉。
这老人一身绸缎,颇有富贵相,身上还有残留着一些官员的威严。
“叶大夫,如何?”老人问道。
叶长青松开手笑着对老人说道:“陈大人,您这病是肝气郁结,痰火扰神,乃是情绪抑郁不舒所致,问题不大,我给您开一个方子,吃几副药调理一下!”
“不过您这个病是由情志引起,因此平日里还是要注意调节心情!“
其实叶长青很清楚,这位陈大人乃是清末的一位官员,官职最高的时候做过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思想比较守旧。
清廷灭亡后,他向袁大头辞官到上海租界当起了寓公,但一个大半辈子当官,而且还是当过大官的人,哪能说放下就放下?对于这些人而言,政治前途就是他们的生命。
不再做官的这位陈大人显然还没有调整好心态,在租界的寓所里看到报纸上各种新闻,知道时局艰难,因此常常长吁短叹,心情郁闷,时间长了,身体自然而然的会出问题。
叶长青开了药方之后对病人和家属说道:“陈大人,您先过去坐坐,我跟家属交代一下服药细节!”
陈大人点了点头,在仆人的搀扶下起身去马车上等着。
叶长青对陈大人之子说道:“陈先生,令尊从前是做大官的,这做官的人一旦退下来,失去了权力,就等于丢了半条命,如今时事艰难,想必令尊应该是时常忧心国事,所以才导致生病!”
“目前令尊的病还算轻的,好好服药调理,不再忧思,应该很快就会康复,但是他如果还是像从前一样经常忧思而导致情志不畅,迟早还会发病,所以陈先生及家人为了令尊的身体着想,还是要多劝劝他,既然已经退隐了就好好养花种草,莫要再忧心国事,否则于身体只有害而无益!”
陈大人之子听了叶长青的话之后点了点头,拱手道:“明白了,多谢叶大夫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