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各界民众也走上街头声援这些学生们,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打着斥责当局和反对北洋卖国求荣做法的横幅。
镇守使府,杨少川阴沉着脸坐在一旁喝着茶,穿着大帅服的郑儒称拿着报纸暴跳如雷,拍着桌子大怒道:“混蛋,消息是怎么泄露的?我们都还没有与法国人以及公共租界正式接触,这个记者是怎么知道的?”
“现在好了,我们被动了,如果继续与法国人和英国人接触,我郑某人立马会变成卖国贼!”
堂内其他人和站岗的士兵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副官壮着胆子说到:“大帅,看报纸上的照片,记者应该是在府门前的大街对面拍摄的,前天杨大人自从下了马车,大帅出迎握手也就一会儿工夫,如果是记者临时路过就拍下了这张照片,那么他是怎么知道谈判之事的?“
郑儒成扭头看向副官,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副官看了杨少川一眼,说道:“大帅,我认为这个记者是早就在这里等着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拿说明消息早在杨大人从京城启程南下之时就外泄了,这个记者时专门守在这里的!”
杨少川脸色一变,站起来说道:“不可能,我南下之前可是没向任何人提过这事!”
郑儒成很烦躁,现在消息走漏了,他如果继续带队跟法国人和英国人谈判,外人肯定认为他是卖国贼,但是谈判是袁大头的意思,如果他不执行,袁大头肯定会立马摘掉他的乌纱帽!
这时副官突然问道:“会不会是萨将军呢?”
郑儒成脸色一变,厉声道:“你胡说什么?绝无可能!”
清末年间,萨镇兵是海军统制,是郑儒成的老上司,两人熟得不能再熟了,郑儒成怎么可能不知道萨镇兵的为人?老萨如果真是一个为了官位的人,辛亥时他就不会辞去海军总司令的官职了。
自从收到总统让他参与谈判的电报,萨镇兵就一直称病躲在家里不出来,他既不想参加谈判,也更不可能故意泄露消息出卖同僚。
杨少川说道:“郑大人,现在追查是谁走漏了消息有些本末倒置了,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立即澄清这件事情,以免舆论持续发酵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
“怎么澄清?”
“召集各路记者发布这纯属造谣生事的声明,并立即宣布与法租界进行沟通,请他们协助对造谣的记者进行逮捕,警告民国日报!“
郑儒成皱眉道:“法捕房会协助我们抓捕这个记者吗?还有,如果我们发布这是造谣的声明,就意味着要放弃谈判,怎么向京城方面交代?“
杨少川着急的说道:“哎呦我的郑大人啊,你也太老实了,声明是声明,该怎么干我们还怎么干,京城方面如果问起来,我们就说声明是应付民众抗议的!”
“至于法捕房那边,发生这种事情对他们肯定也是不利的,他们当然会协助我们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