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身边的一口箱子里取出了一些香皂和香水,又道:“这个东西就是香皂,沐浴用的,你们试试。这东西暂时不会在临江销售,先得在上京打开市场,这香水你们知道,先送你们一些用用,也是先要去上京销售的。”
傅大官点了点头,“西山你不必挂念,安心的留在上京。我还是那句话,现在你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当官,当好官,只要你在上京把这官当好了,生意就会变得更简单,也才能做得更大。这傅家的门楣是要靠你来光大的,在上京行事你可千万得如履薄冰。庙堂凶险啊,其实这些日子我常常在想,若是你真没那出息就呆在临江,或许会更快乐。”
傅大官没有说他现在其实很担心,傅家毕竟在朝中毫无根基,自己的儿子单枪匹马想要去闯出一片天地是何其之难!
虽然儿子说的这两个未曾过门的媳妇都极有背景,可毕竟是女流,真若是儿子招惹了什么大人物,她们所能起到的作用也是有限的。
傅小官笑嘻嘻的点了点头,起身与父亲和六个娘告别,回到了后院。
他在凉亭中坐下,有点冷,叫春秀拿了一个垫子来,然后叫苏墨将林红带了进来。
自从在上京的胭脂楼里将这个叫林红的女子劫持至今,傅小官仅仅问过她两次,两次并没有多少收获,今天,他决定再问一次。
“林姑娘请坐。”
林红坐在了傅小官的对面,她一直看着傅小官,这人让她越来越看不懂,她不知道傅小官是不是相信了她所说的话,如果他已经相信,她本以为他肯定会杀了她。如果他不相信,他为何没有追问?
傅小官煮着一壶茶,淡淡的开口了,“林姑娘的父亲曾经是南部边军大将军费安手下的副将,你父亲于宣历二年犯了事,被陛下下了诏狱,定于宣历三年秋问斩。”
林红心里陡然一惊,双眼视线一凝,傅小官没有抬头看她,继续说道:“林姑娘你也于宣历二年被送去了教坊司,那年……你十五岁,还是个孩子。”
“宣历三年秋菜市口斩决犯人,你父亲是其中之一,所有人都以为你父亲死了,其实死的是一只白鸭。而今你父亲在岭南,虽然那地方苦寒了一些,可毕竟活着,也家庭团聚了,除了你。”
林红的心早已吊到了嗓子眼里,她的双手紧紧的拽着衣摆,觉得浑身冰冷。
“你看,这些事情我没问你我也知道,我还知道赵四杨七其实是你安排去投靠南门南霸天的,是不是很意外?那么接下来就该你来告诉我了,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救了你爹?你答应他的条件又是什么?”
傅小官斟满两杯茶,递了一杯给林红,视线落在了林红的脸上,依然平静淡然。
过了数息,傅小官扬了扬眉头,“好吧,我再给你说说。你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说了,如果我再问你你还是不答……那我可能就对不住你了,我既然知道你父母在岭南,当然就有办法找到他们,我记得你还有个弟弟。”
“宣历三年春,胭脂楼的老板姬临春去教坊司找了你,过了十余日,她接你离开了教坊司,去了胭脂楼。按照你的姿色才艺,你本可以成为胭脂楼的花魁,但是你并没有。其实你一直默默无名,甚至极少有人知道你在干什么,直到我遇刺,不小心听见杨七说起你。顺便告诉你一声,若不是我将你提前抢出来,你也死了,不是死在那一夜轻风细雨楼的突袭,而是当晚的另一场暗杀,你已经暴露,再没有存在的意义。事实上至今那些人依然在找你,我敢保证只要你的消息一传出去,你就活不过当晚。”
“姬临春是没有那么大的能量救出你爹的,那么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