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市集,没看到辣豆干,问了一下,根据指示找到一家宋记茶行,阿芊进去问:
“宋老板吗?人云此处有卖辣豆干耶?”
里面的人说:“此处卖茶。阿弘每三五日至前面摆摊,卖豆腐、豆干、豆花等,今日未来。”那人一边说,一边领着阿芊走出来,指着阿弘平常摆摊的地方。
林凤仪听到了,就问:“那明天会来吗?”
那人说:“不知矣。彼偶会间隔五、六日方来;此次似已十几日矣。”
林凤仪很失望。
阿芊问:“老板知阿弘住处否?”
宋老板摇摇头,说:“只知住城郊。”
林凤仪跟阿芊向宋老板道谢,继续折回原路往西走。
阿芊说:“御史小姐无妨,自京带来的尚可食三、四日,或许阿弘即来矣。”
依着武方的指示,两人沿着丘陵向北,再略向西,右边仍有一些店铺。
这段路有点上坡,阿芊推着有点吃力,但还是一边逛街,一边留意有没有辣豆干。
到了一家清香豆腐店,左边即南边就是禾风道院的人口,密密的山林中有一段阶梯往上。
豆腐店西边对街就是杏春堂。
豆腐店老板姓彭,说平常少人买,要的话,明天做一些来。
店里有豆花,林凤仪看到阿芊眼睛发亮,就说:“吃个豆花再去正骨吧?”
阿芊很高兴,店内有桌椅,阿芊挪开两张椅子,直接把轮椅带林凤仪推到桌前,自己也坐下,等豆花。
林凤仪问:“彭老板,最近传说县令失踪,你有听说吗?”
老板端了两碗豆花来,林凤仪给了六钱;
老板边收下边说:“有的,官府来问过。然小店不识县太爷,如未着官服、未摆排场,则纵使县太爷坐此食豆花,小店亦不识也。”
这时有一辆车经过豆腐店,到了杏春堂前停住,有两人下车,车子在门旁等候;旁边等的还有三辆车。
禾风道院山下入口旁也有几辆车,还有马。有三人从杏春堂走出,年轻的一男一女、一左一右扶着中间一位中年男子,慢慢走到豆腐店来。
两个男的在店外等候,女的进来买两块豆腐。
林凤仪问:“你们刚去看冯大夫?”
那女的转头看林凤仪,说:“是。”
林凤仪问:“我也要去。这冯大夫医术很高明?”
那女的接过豆腐,给了钱,对林凤仪说:“附近仅此杏春堂,不论高明与否,只好来此;然妾之家官原喘得厉害、需冯大夫出诊,现已稍能行走矣。”
那女的一边往她公公和丈夫那边点个头,一边对林凤仪说明:“此家豆腐亦极好。”
那女的走出去,男的伸手来接过豆腐,两人扶着中年男子缓缓继续走。
彭老板说:“姑娘外地来耶?”
林凤仪跟阿芊点头。
彭老板笑着说:“此处有三佳,大夫好,道院亦灵,本店豆腐尤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