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小口,林凤仪就把碗筷抢走。
林凤仪问:“谁跟你爹谈的?”
张添寿说:“一人称龙飞者,带一姓金之雍国人,及彭让来。金只现身一次,龙飞约略每月来一次。”
林凤仪问:“龙飞长什么样子。”
张添寿作苦思貌,林凤仪笑道:“你现在会谈判了?”
递过碗去,张添寿赶快把筷子横着当汤匙用,尽可能舀出一大口来吃,一入口碗又被收走。
林凤仪使个眼色,一兵又拿过酒杯来放着。
林凤仪问:“有酒味会不会比较好想起来?”
张添寿说:“有第二位军爷那般高。”
张添寿脸朝左边的兵士嘟了一下。
“眉粗,每语一言之中常停顿,有第二位军爷那??一般高。”
张添寿示范那个龙飞怎么说话。
说完,张添寿怯生生地看着林凤仪,拿起酒杯,看林凤仪没反对,赶快咕咚喝下去。
林凤仪知道规矩了,没有继续问,这次递肥肠过去,收回碗以后才问:“还有呢?”
张添寿说:“彼常搬运数十箱物事越界。有两三次,物品先暂放庄内,称等一两日后官军轮值情况许可才运送。”
林凤仪点头,给吃一口,再问:“还有呢?”
张添寿很用力想的样子,然后说:“无矣。”
有点失望的表情。
林凤仪看一下海涛,用眼神问还有什么可以套出来的,海涛笑笑无语。
林凤仪看到窗外仍飘着雪,就问:“猪肚酿他们为什么把自己叫风吹雪?”
张添寿很高兴又有问题可以回答了,就说:“我燕县最着名即大风之谷,故名曰蜚廉谷。彼等昔日始于寒冬聚帮,为显燕名,遂自号为风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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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凤仪说:“这些通通写下来。”
说完把碗筷放在地上,兵士又添满酒。
张添寿很安份,没有全部吃完再写,而是吃一大口,赶快写一写,再吃大口。
海涛微笑,问任何一个当地人都知道风吹雪这名字的典故,但林凤仪以外地人的身份佯作不知,就让张添寿在口供上证实彭让等人就是风吹雪。
张添寿被带出去以后,林凤仪又叫下一个,又交代这次同时把张绍和彭让带到待审间。
又审过一个后,就叫人把张绍带进来。
张绍进来拒绝趴在地上,被兵士以棍压着。
张绍就趴着说:“汝京官仗势欺人,吾张家庄世代良民,汝不分青红皂白抓人杀人,王法何在?”
这是第一个御史还没问话,就先质问御史的,气势压人,林凤仪先扭捏地说:“哟!我好害怕哟!”
然后骤然变个语气:“为什么朱昭住在你家?”
张绍说:“哼!世风日下,当朝京官不知如何言语?朱昭系我里窝村人,同乡穷困潦倒,本庄好心收留,何罪之有?”
林凤仪说:“龙飞与金老板给你什么好处,让你协助掩护走私?”
张绍说:“汝乱棍打人,用刑逼供,且胡言乱语不知所云。”
林凤仪和海涛对看一眼,觉得可以了,海涛拿起张添寿的口供,目视最前面一名兵士,兵士就来取过,走到张绍面前,双手摊开给他看。
张绍看到一半就脸色发红,骂:“竖子不可教也!”又接着看,看到最后,脸色发白,握紧拳头,骂:“真烂泥敷不上壁!”
此时外面一名兵士开门,一个看起来是大官的人走进来对着林凤仪和海涛大声说:“立即停止审讯!”